價,頓時有人舉牌叫價到一千,然後是一千五、兩千,連隔壁的蕭夫人也舉了一次牌,最後或許是興趣不大,便也不再繼續舉了。
緊接著是第二件、第三件,蘇錦煙發現,隔壁雅間對這兩件都無多少興趣,倒是之前婉儀公主說的尚書夫人和侯夫人兩人較勁得厲害,回回都舉牌。
直到第四件出場,當綢布掀開的那一刻,引起了不小的轟動。
“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粉水玉?”
“聽說這水玉千年難得,粉色水玉更是萬金難求。”
“疑似花露,又似明鏡,若是鑲嵌於髮簪之上,豈不美哉!”
時下女子們的首飾有瑪瑙、翠玉、寶石、珊瑚等,但水玉卻並未曾見過。此話一出,頓時得到眾人讚許。
若是將此水玉做成頭面,不僅可以日.日欣賞,每逢出門還可以四處炫耀,一舉多得。
因此,當掌櫃的報了起拍價三千兩時,隔壁雅間頓時有人舉牌:“六千兩!”
聽聞此聲,蘇錦煙難得地挑了下眉。
婉儀公主也低聲道:“蕭家小姐跟晉陽王世子定了親事,估計是蕭夫人想買下此水玉當作嫁妝。”
蘇錦煙笑著問道:“婉儀公主可喜歡?”
“嗯?”婉儀不解地看她。
蘇錦煙不緊不慢:“若是喜歡,我買了送你。”
話落,婉儀忽地往後仰半寸看她,神色誇張,就像看一尊金光閃閃的財神像。
她這眼神倒是把蘇錦煙逗笑了,解釋道:“我只是覺得這水玉難得罷了。”
“難得你為何自己不要?”
“就是難得才想送公主啊。”
“有道理。”婉儀煞有介事地點頭:“不過無功不受祿,還是算了。”
兩人說話間,外邊如火如荼地有人舉牌叫價,才這麼小會兒已經叫到了一萬二千兩。且這一萬二千兩正是蕭夫人舉的牌子,她彷彿勝券在握。
此時,大堂內已經安靜下來,原本想繼續舉牌的人開始猶豫。
靜謐了幾息後,蘇錦煙忽地拿起桌上的叫價牌,對著窗外說道:“兩萬兩。”
隨即,掌櫃立即高聲報道:“璟國公府世子夫人出價兩萬兩!”
“嘶——”
整個素芳閣大堂,眾人倒抽一口涼氣。
這麼個叫法,分明是不給人留活路了。
連婉儀公主也十分驚訝地看著她,倒是沒阻止,反而悠閒自在看好戲的模樣。
而隔壁雅間,因她這聲叫價明顯靜默了片刻,蕭倩站在窗邊朝她這邊看過來。
與此同時,素芳閣三樓的雅間,一個玄色錦袍男子原本端坐著飲茶的,聽了這聲報價後,動作一頓。
李文州睜大眼睛不可置信地說道:“之逸,外邊說的璟國公府世子夫人可是你家裡那位?”
隔了這麼多天,在這樣的地方遇見她,尉遲瑾也說不清此刻心裡是何滋味。他皺著的眉漸漸放鬆,索性讓小廝將格窗開啟。
兩人皆朝著二樓南面的雅間看去。
只見蘇錦煙與婉儀公主姿態閒適地坐在軟塌上,中間的小几上放著一爐茶,正呼呼冒熱氣,而蘇錦煙手裡還拿著叫價牌。
“......”
李文州好笑:“原本是聽聞素芳閣來了批寶物,過來敲熱鬧的,沒想到,這熱鬧瞧到了小嫂嫂頭上。”
他摺扇一打:“有趣!有趣!”
過了許久也沒人再跟,掌櫃猶豫片刻,便試探地喊道:“還有繼續舉牌的嗎?沒有的話,那就......”
“等一下!”
蕭倩站在窗邊,不知何時從自家母親手上奪過叫價牌,她微微昂著下巴,說道:“兩萬一千兩。”
“兩萬二。”蘇錦煙氣定神閒。
“你——”蕭倩轉頭看向她,皮笑肉不笑地問:“世子夫人這是何意?”
“蕭小姐莫誤會,我自是看上了這粉水玉,想要買下罷了。”
她語氣輕飄飄地,淡定自如卻又勢在必得的模樣。
蕭倩忽地冷笑一聲,雖說是商戶女有幾個銀錢,可在上京如此張揚就不怕國公夫人責備?
此時所有人都看著她們這邊,若是就此放棄,便等同於她蕭倩還爭不過一個商戶女。這讓她情何以堪,況且誰人都猜得出這水玉將來是要添她嫁妝的。
若是就此拱手讓人,往後嫁入王府,或是去赴宴遇上她蘇錦煙,她顏面何在。
因此,無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