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徵不動聲色,一揖及腰,當他直起身時,竇建德已經漸行漸遠了,他的眼中閃過一絲冷芒,喃喃道:“又是什麼事讓你這麼急著離開呢?莫非北方有變?”
半個時辰後,五鳳宮,鳳儀偏殿。
竇建德還是剛才的那身裝束,正襟危坐在大榻之上,看著手持節杖,站在自己面前的岑文字,冷冷地說道:“岑先生,你說你一個梁國使者,來孤的這個洺州城,不好好地走東都過黃河,卻要從長安那裡跑一圈,到底是什麼意思?難道你不知道孤和李唐現在的關係嗎?”
岑文字微微一笑:“正是因為知道大王與唐皇現在的準敵對關係,所以外臣才要走這麼一趟,就是奉了我家陛下之命,想要斗膽調停大王與唐皇之間的糾紛。”
竇建德先是一愣,轉而哈哈大笑起來:“有意思,太有意思了,老宋,你們聽到了嗎,他說他們梁國想調停李唐和我們大夏的衝突,哈哈哈哈哈哈,這真是孤今年聽過的最有意思的笑話,這一年就指望這笑話過活了。哈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