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嘴角抽了抽,嘆了口氣:“天要下雨,娘要嫁人,我對他們赤心相對,卻換回這個結果,現在若是誅連太多,只怕瓦崗降卒人心惶惶,會起事作亂,他們若是肯留下,自會來請罪,若不肯留,這時候也會逃亡,而不是帶兵起事,我王世充最後放他們一回,也算仁致義盡。”
單雄信恨恨地說道:“主公實在是對這些反賊太仁慈了,還有,還有狗皇帝明明是裴仁基父子的主使者,為什麼還要這樣放過他?”
王世充的眼中碧芒一閃:“大業未成,忍字當先,現在所有人都心裡有數,是皇帝對不起我王世充,而不是我不遵為臣之道,接下來我的禪讓之事,也是順理成章,至於那些瓦崗降將,想走就走,要留則用,不然若盡數誅殺,只怕會絕天下英才來投之道。”
魏徵點了點頭:“主公洞悉人心,屬下佩服。”
王世充回頭對著幾十步外,還在竊竊私語的,以段達,蘇威為首的文武百官們說道:“各位官員,逆黨已除,今天的出殯繼續。”
他說著,突然放聲大哭起來:“聖德孝感太后(劉太后)啊,請你的在天之靈,保護我大隋,除掉所有的奸黨和反賊吧!我王世充只要有一口氣在,一定會守護好大隋的天下和子民的!”
還剩下的前方百餘名挽郎跟著王世充的節奏,繼續放聲大哭,紙錢又開始撒得滿天都是,哀樂之聲再度響起,長長的送葬隊伍繼續向前行進,彷彿一切都沒有發生過,而裴氏父子屍體處的那些血跡,也隨著眾人的魚貫穿過,而給踩得消失不見了,霜雪漫天,很快就抹去了所有的痕跡,乾乾淨淨,惟餘茫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