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細地看了起來,他一邊看,一邊頭上出的汗更多,喃喃地說道:“啊呀,說的還真是,這麼明顯的問題,裴寂怎麼就疏忽了呢?”
他說到這裡,突然抬頭看向了封倫,沉聲道:“你既然已經看出了這點,為什麼不向裴寂說清楚呢,跑到朕這裡說,算什麼事?”
封倫嘆了口氣:“裴寂不喜歡我,連面都不肯見,他寧可收了裴虔通的好處給他寫信推薦,也不願意見我一面。他的周圍僚屬,多是文官謀士,寫寫文書,管理糧草還行,卻無一個宿將帥才,這話沒人跟他說,我想說又說不上,現在只怕劉武周也已經看出他的這個弱點,會加以攻擊了,陛下,您要做好幷州局勢雪崩的心理準備啊。”
李淵咬了咬牙,轉頭對著殿外沉聲道:“來人,快來人,馬上擬敕,向幷州的裴僕射傳詔。”
正說話間,外面突然傳來一陣腳步聲,似是有人一路小跑過來,李淵的臉色一變,沉聲道:“何人如此大膽,朕不是說了今夜不見任何人的嗎?”
屈突通的聲音遠遠地從門外傳來:“陛下,大事不好,裴僕射大軍在度索原慘敗,全軍覆沒,裴僕射隻身逃回南邊絳州,向陛下求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