抵擋這發射時的巨大沖力,幾乎每一次三下連發,都要向後仰倒,卻被後面的軍士死死地頂在腰背上,才能穩定住身形,而那名持著斷槊的軍士,則不停地在發射後換下的弩臂上飛快地放上新的弩槍,保持其連續的發射頻率。
弩箭如飛,如蝗蟲一樣狠狠地凌虐著對方的陣線。在這三十步左右的距離,無論多厚的盾牌和多精良的鐵甲,在八牛弩矢的面前,都如同紙糊一般,弩槍在打穿前一個人的人體的同時,去勢未盡,往往還能穿透後面的兩三個人,直到把幾個人如串糖葫蘆一般地釘成一串,就這麼站在死在一起。
剛才還穩如泰山的樊部排攢兵方陣,被這一通八石奔牛弩的連發,打得東倒西歪,起碼有千餘人在這一波的攻擊中非死即傷,整個陣型,幾乎已經到了崩潰的邊緣。
來整的眼中冷芒一閃,舉起手中的長槊,向前一指,厲聲道:“飛槊,全線突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