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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作為中原王朝一州之長的夏候覽被剝光了做成五花肉,被林邑人分而食之,而他的*也給割下,讓一幫林邑國土著婦女對著這活兒跳著淫蕩的舞蹈,林邑人對中原政權最後一點心理上的畏懼也蕩然無存,從此開始連年不斷地侵襲與吞食交州。
交州刺史朱邃派兵征討,又被範文打得全軍覆沒,還趁機攻擊了日高北邊的九真郡。
範文傲慢地向交州刺史朱邃提出,以日高郡最北邊的橫山為界,被朱邃斷然拒絕,朱邃親自出馬,派出大軍繼續征討,林邑大軍在日高郡一直呆了三年才回林邑。
範文死後,兒子範佛繼位,朱邃率領交州州兵和中原派來的援軍大舉進攻林邑,範佛不敵請降。
此後的數十年,林邑和東晉一直在日南和九真一帶拉鋸,每年都要入侵日高郡,而同樣是半獨立王國的交州的實力在與林邑國的長年戰爭中逐漸地衰弱下去。
到了隋朝的開皇年間,剛滅陳朝時,林邑國恐懼隋朝的大軍進討,派遣使者進貢各種土特產和方物,後來一看隋朝的主要精力用於對付北方的突厥,連北邊幾千裡的嶺南地區也很難得到有效的統治,膽子又肥了起來,多年未再朝貢。
王世充想到這裡,突然覺得奇怪:連強大的漢朝和歷代南朝都沒有去征服的蠻荒之國,為何突然要去派兵征討?他看了看李靖,滿眼的疑惑。
李靖笑道:“太子殿下的雄心可是滿滿的,一心想建立超過秦皇漢武的功績,其實我們都是軍人,應該能理解,上次行滿你和史萬歲一起南征,史萬歲路過諸葛記功碑的時候,還要把碑反轉以後再前進。而那馬援的徵南銅柱,我想是每個帝王都無法拒絕的誘惑,也是我們軍人一生的榮譽。”
王世充哈哈一笑:“原來是這樣,太子喜歡這個我不奇怪。只是皇上也跟著熱血,倒是有點出乎我的意料之外。看來高僕射罷相之後,也無人能給皇上潑冷水了。對了,這次的主將劉方,又是何許人也,我好象印象不深啊。”
李靖點了點頭:“劉方是長安人,瓜州刺史,一向驍勇善戰,在北周時就已經做到大將軍了,開皇三年時曾跟隨衛王楊爽出塞。大破過突厥,後來一直擔任瓜州和甘州的刺史,史萬歲跟隨過的那個驍勇的敦煌戍主就是他。”
王世充聽到這裡,輕輕地呼了一聲“啊”。
李靖繼續道:“可惜此人長年鎮守邊塞,在朝中全無關係。頗有懷才不遇,英雄無用武之地的感嘆,越國公一向知道他的才能,所以這次南征交州的李佛子叛亂時,給了他這個機會,向皇上舉薦了此人,讓他領兵出征。而且越國公和蘇僕射還同時聯名保舉了前東宮冼馬(冼馬即先馬。意思是在馬前開道的人,到了隋朝時已經是一種高階幕僚的官名),現任尚書右丞的李綱”
王世充心中一下子雪亮:也只有如此,才會讓此人對我感恩戴德,而且現在無論是太子還是皇上都對楊素有所防範,這次劉方出兵。如果讓一直跟楊素做對的那個尚書右丞李綱擔任行軍司馬,以監視劉方,才能讓他們放心。
而劉方是一個職業軍人,最恨這種書生監軍,即使楊素沒打招呼。也會找到機會就刁難這個李綱,將在外,君命有所受,到時候直接下黑手整死李綱,也不是不可能的事,至低限度,楊素能把李綱這個討厭的傢伙從朝中趕走,哪怕只有一年,也是眼不見為淨的好事了。
楊素為人,才華絕世,但器量遠不如高熲,得罪過他的人,他會往死裡黑,比如以前的鴻臚卿陳延和楊素有過節,楊素就趁著陳延主持接待外國使節的時候,上奏楊堅說使節居住的驛館裡,到處都是馬屎,而驛館的僕人則聚在一起賭博,結果惹得楊堅大怒,杖殺了驛館的僕役,陳延也給打得奄奄一息。
還有就是前治書御史,員外散騎常侍柳彧,曾經在任御史時奉旨治過楊素的罪,讓楊素懷恨在心,由於柳彧曾找到過一部<<治道集>>贈送給楊秀,而楊秀也回贈過柳彧十個婢女,這回楊秀倒黴,楊素也抓到了機會,上書稱柳彧勾結楊秀,罷了柳彧的官,流放懷遠鎮(北方六鎮之一,在今遼寧省遼中,是荒涼邊遠的邊防前線)。
由此看來,李綱作為同時得罪了楊素和蘇威的一個諍臣,這次被這兩大仇家聯名保薦隨軍遠征,他的下場可想而知。
想到這裡,王世充輕輕嘆了口氣,當年在高熲手下時雖然一直被壓制,但不至於象現在這樣提心吊膽,如履薄冰,以前最多隻是會為了有功難升而憤憤不平,而現在是直接要擔心自己的身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