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兵權,還被裝進囚車送回大興。”
“現在竇家已經在朝中沒有任何掌兵或者掌權的人了,而李家也只不過有唐國公一人還在當州刺史,依孩兒看,即使要結親,也應該找個更牢靠的才hé 是 。而不是找這個 權勢一般,還跟新皇關係 不好,隨時可能危及我們自身的唐國公府。”
楊素厲聲道:“這門親事是早就訂好的,不能有變化,要不然我們會失信天下所有的世家大族。”
楊玄感平靜地回道:“不失信啊,只是孩兒想先在以後任官的地方建立自己的情報網路而已。孩兒不打算 把所有的希望寄託在李家或者是竇家身上,真要是新皇想對我們楊家動手,他們也多半是靠不住的,倒是王世充這樣的綠眼狼還真的可能會出手幫助 。”
楊素微微一怔,馬上怒氣上臉:“你是不是昏了頭了,居然會信王世充這樣的野心家?”
楊玄感挺直了腰,正色道:“我不信他的為人,但絕對信他的判斷。我們楊家倒了。對他將來的野心和事業絕沒有好處。這次楊諒起兵。他都不惜暴露自己去幫助 裴文安,更不用說我們這樣對他知根知底,又能幫得上忙的人了。”
楊素氣得直跺腳,指著楊玄感的鼻子罵了起來:“瘋了,你實在是瘋了,王世充有野心不假,但此人心機極為深沉,絕不會冒險為他人做火中取栗之事。要是皇帝真的對我們楊家下手,你指望他怎麼幫你?就靠他那幾千上萬的江湖劍客俠士起兵造反?”
“他連楊諒手上有幾十萬大軍的起事都不看好,只是暗中幫了一下,將來怎麼可能全力去救你?”
楊玄感一動不動地站在原地,聽楊素把話罵完,才笑道:“父親所言極是,王世充確實不會zhǔ dòng 出面來幫我們,但他可以運用許多其他的手段,比如幫我們楊家逃出幾個人到南洋,到塞北。這些還是可能的,至少從這次楊諒起事來看。他還是有辦法 讓人到突厥去探路,唐國公他們恐怕做不到這一點吧。”
楊素先是一愣,轉而又憤然道:“有什麼區別?楊家要是倒了,逃出去幾個人又有什麼用?”
楊玄感的眼中放出了一陣 堅毅的光芒:“大不一樣,楊家只要香火不絕,就能一直傳續下去,必要時,玄感也願意犧牲自己來保全我們楊家。”
楊素馬上dǎ duàn 了楊玄感的話:“這不是願不願意犧牲自己保全家族的事,shí 繼 上我們楊家的人多數都會做出這種選擇,包括你的幾個弟弟。現在我們談論的是能不能有效地保護我們楊家。你還堅持你的原則,寧可得罪李家嗎?”
楊玄感一臉的堅定,他此時的內心在燃燒,在沸騰:“不錯,孩兒認為,現在就跟李家結親並不能帶給我們家有效的保護,甚至可能被他們拖累。我們兩家現在都不受新皇的待見,要是在這個 時候大張旗鼓地結親,只會讓他對我們更加猜忌。不如暗中開始結交一些靠得住的世家大族,把那門親事再向後推推。”
楊素的臉上閃過一絲喜悅,語氣也稍微緩和了一些,問道:“那以你的意思,我們現在能結交到誰?”
楊玄感仔細想了想:“楊義臣應該能算一個。一會兒要是他zhǔ dòng 來找我們,就按前面商量過的事情辦,他肯定以後會長期和我們站在一起的。”
楊素的臉上沒有一絲表情,聲音也透著冷酷:“這個 是早就定好的,不用多說,而且他剛入朝恐怕短期內幫不上什麼忙。還有別人嗎?”
楊玄感繼續 道:“周老將軍值得一交,他是九江人,這次楊諒反叛的一大失誤就是 沒有結交南陳的故人,雖然新皇有意拉攏周老將軍,可是以孩兒看來,周老將軍倒是在經歷了南陳的滅亡,尤其是親眼看到老友蕭摩訶跟陳後主走得太近,也不得善終的結果後,可能不一定會選擇跟新皇走到一路。”
楊素微微地點了點頭,沉聲道:“繼續 說。”
楊玄感道:“而且以孩兒看來,周老將軍並非新皇核心圈子裡的人,先皇歸天的那次,他可是一直沒叫上週老將軍,倒是後來把郭衍和張衡給叫去了,加上原來就一直留守仁壽宮的宇文述、於仲文和父親您,可見周老將軍也並不是他真正信任的人,只是一個比較受關注的臣下而已。”
“而且周老將軍幾次隨父親您出征,就是 為了作為耳目監視和防備您,新皇不太可能重用他,這就為我們以後跟他結交創造了條件。”
楊素道:“你的分析大部分正確,周羅睺自歸順我大隋以來,確實幾次出征都跟著為父,新皇讓他當了幾個月的東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