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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明之後,楊義臣發現敵軍是足有兩萬多人的龍騎護衛部隊,這支部隊人馬皆甲,戰鬥力剽悍,敵軍發現了楊義臣所部也只有萬人左右,於是向著朔州騎兵發動了潮水般的攻擊。
其中尤其有一員黑臉大將,帶頭衝鋒,每次身邊只帶了幾名隨從,卻是左出右入,如入無人之境,幾個回合下來,把朔州軍打得連連後退,氣勢為之一奪。
打到午時左右,朔州軍雖然小敗,卻仍然保持了陣型,緩緩後退,龍騎護衛的幾次集團衝鋒也多被強弓硬弩射回,而那名黑臉大將在幾次衝陣斬殺了上百名朔州騎兵後也暫時撤回陣中休息。
楊義臣看出了將者,軍之膽,敵軍的囂張氣焰全部來自於這黑臉的王拔,他幾次衝陣,長矛揮舞得如同風車一樣,連箭雨也不能傷他分毫,楊義臣盯著遠處敵陣中正在策馬賓士,耀武揚威的王拔,憤然問道:“誰能斬此敵將?!”
同樣是黑臉虯髯的楊思恩一下子站了出來,昂首挺胸地傲然道:“我願意衝陣斬將,誅殺此賊!”
楊義臣一見自己的兄弟挺身而出,心中大喜,臉上的愁雲也一掃而空,讚道:“真是壯士啊!”然後命左右拿出鞍上裝著的酒囊,又從自己的馬鞍裡掏出一個酒觥,滿滿地灌了一大觥,敬給楊思恩,以壯其行色。
楊思恩哈哈一笑,上前接過酒觥,正準備一飲而盡。然後發現對面的王拔已經轉身進了陣中,還挑釁似地向本方陣營看了一眼。
於是楊思恩鬥志一下子燃燒了起來,擲觥於地。也不跟楊義臣再多說一句話,直接騎上了自己的棗紅騮。提起大槍,直奔敵軍陣而去。
楊義臣則脫掉了自己的戰袍,親自擂鼓,一時間朔州軍齊聲吶喊,戰鼓之聲驚天動地,而楊思恩的身影則遠遠地消失在了敵軍陣前的漫天煙塵中。
小半個時辰之後,渾身是血,汗透重衫的楊思恩奔了回來。一人一馬已經被血和汗水染得渾身透溼,一進已方大陣,便高聲叫道:“敵陣堅固,四下合圍,我一時半會間找不到那賊將所在,可有壯士願意隨我一起突陣死戰?”
楊義臣環視左右,有十餘名勇力絕倫,膀大腰圓的騎士紛紛策馬而出,願意與楊思恩一起衝陣斬將。於是楊思恩就帶著這十餘名騎士再次衝擊敵陣,這一回敵陣前的煙塵已經散盡。楊義臣和所有將士都把敵方陣中的一切看得清清楚楚。
只見楊思恩一馬當先,衝在最前面,一杆大槍左右翻飛。如蛟龍出海,又如毒蛇出洞,所過之處,當者無不披靡,兩邊的敵軍如被斬開的浪濤一樣,紛紛閃開一條通道,偶有幾個膽大上來拒戰的敵將,都被楊思恩三下兩下地挑於馬下。
那王拔橫矛立馬,傲然駐馬於正中。臉上的狂傲之情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雙眼圓睜。身後的披風都無風自動,渾身上下籠罩著一陣濃濃的殺意。
楊思恩衝到了王拔的面前。大吼一聲,勢如奔雷,大槍抖起一個碗大的槍花,直刺王拔的面門,王拔大喝一聲:“來得好!”雙手持矛,橫裡一掃,對著那槍桿便是一蕩,金鐵相交,聲音如同半空中打了一個炸雷,雙方同時幾乎虎口欲裂,兵器都差一點把握不住。
楊思章身後的騎士們也拼命打馬上前,企圖幫到楊思恩,卻被王拔身前的騎士們迎上前去截殺,原來王拔並非有勇無謀之輩,眼見楊思恩的武藝和力量並不在自己之下,便使起了心計,先是故意散開一條通道,放楊思恩過來與自己廝殺,然後截住楊思恩的隨行騎士,最後趁兩人打得筋疲力盡之時再一湧而上。
結果那十餘名隨行騎士們沒有楊思恩的武藝,被這些同樣驍勇剽悍的龍騎護衛們纏上,不到片刻功夫便有四五人落馬戰死,剩下的幾人也人人帶傷,眼見無力迴天,而背後的敵軍也越來越多,有合圍之勢,領頭的武士發了聲喊,剩下的幾人都虛晃幾槍,逼退了當面的敵騎,撥馬拼命地逃回了本方大營。
而楊思恩卻完全沒有理會身外之事,全神貫注地與那王拔廝殺,兩人的槍法和矛法都是各擅勝場,而力量也是半斤八兩。
在這無法賓士突刺的狹窄空間裡,雙馬相交,兩人各自憑藉招式和武藝在馬上大戰了數百回合,而龍騎護衛們則把兩人圍在了中間,內圈的騎士們個個挎弓持弩,對準了楊思恩。
打到後來,王拔見純拼槍法未必能勝,便得了個空當,拔出了背上的鐵戟,左戟右矛,鐵戟突刺,而矛杆則用來撥打楊思恩的大槍。
楊思恩見狀,一招百鳥朝鳳,先刺王拔的左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