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氣,道:“接下來全看你的了。”說著惡狠狠地把陳貴人拖在地上的裙襬也撕了下來。
隨著一聲驚呼,披頭散髮,衣衫不整的陳貴人從茅房裡奪門而逃,而春福的慘叫聲和哀求聲則直接傳到了數十步外牆拐角處的幾個小宮娥的耳朵裡:“太子殿下,奴才求您啦!那可是陳娘娘啊!”
陳貴人飛快地跑到了大寶殿的拐角處,鳳目含淚,氣喘吁吁,眼睛最尖的一個宮娥發現她居然連一隻繡花鞋也跑掉了。
陳貴人直接奔進了大寶殿內,幾個小宮娥根本顧不得多看那茅房。也都飛也似地逃進了殿中。
遠處的茅房大門“吱呀”一聲開啟,臉上鼻青臉腫的春福慢慢地踱出了茅房,嘴角邊掛著一絲邪惡的冷笑。
楊堅正在床上反覆地思考著要不要緊急調長孫晟的兵馬入衛。或者是直接叫來於仲文看看他的反應,突然聽到一陣急促的腳步聲。伴隨著一個女人粗重的喘息,他心中本就一團亂麻,聽到有人這麼無禮時更是勃然大怒,吼道:“什麼人?!”
楊堅的目光落到了殿門口的屏風處,他突然發現了陳貴人正衣衫不整,哭哭啼啼地向著自己奔來,一邊跑一邊還在喊著:“皇上,皇上!”
楊堅心裡的第一反應是:“朕是不是大限要到了。現在都出幻覺了嗎?”
於是楊堅吃力地爬起了身,使勁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再次睜開時,才發現眼前的這一切不是幻覺,陳貴人真真切切地就在自己的面前。
陳貴人酥胸半露,右側的玉峰有一半都露在了外面,甚至連粉紅色的花蕾也若隱若現,而另一則半被汗溼的胸圍子緊緊地包著,甚至瑩白如玉的玉肩上還有幾道長長的血痕。
楊堅一下子變成了一頭憤怒的老獅子,咆哮了起來:“宣兒。怎麼回事?!”
陳貴人一下子撲進了楊堅的懷裡,盡情地用著自己的淚水溼潤著楊堅胸前的衣衫,她只是哭。卻是一句話也不說。
她太瞭解楊堅的個性了,也很明白欲擒故縱的道理,現在越是這樣拖著不說話,越是能讓楊堅的怒火中燒。
楊堅鼓起力量,一下子扶住了陳貴人的肩,眼中殺氣萬丈,直視著陳貴人的雙眼,聲音不高,但充滿了懾人的寒意:“宣兒。到底怎麼回事?不要怕,朕為你作主!”
陳貴人不敢看楊堅那雙老虎般的眼睛。轉過了頭,把一路跑來有些下墜的胸圍子向上提了提。那半個圓潤飽滿的水密桃又被她遮了進去,嘴裡卻是小聲地說道:“太子無禮!”
楊堅一下子癱倒在了床上,愧疚、後悔、痛恨、慚愧、屈辱,種種感情如五味雜陳,一下子全都湧上了他的心頭,最後匯成了他的一個動作:他把手指頭伸到了自己的嘴裡,狠狠地咬了起來。
周圍的所有人看到他的這個動作,一下子嚇得全都跪倒在地,帶著哭腔勸道:“皇上啊!千萬保重龍體!”
陳貴人也被這些人的舉動所帶動,一下子離開了楊堅的懷裡,也跪在了地上,止住了哭聲,怯生生嬌滴滴地說道:“皇上,千萬保重龍體啊,太子畢竟是您一手扶立的,您可千萬不要意氣用事!”
跟陳貴人算的分毫不差,楊堅給這樣一激,反而更加憤怒了,雙眼圓睜,眼珠子都要迸出眼眶來,那手指頭給他咬得直接流出了血。
楊堅狠狠地抄起床頭放著的藥碗,一下子摜到了地上,“啪”的一聲,青瓷碗摔得粉碎,一片碎片彈起,在陳貴人粉嫩的手臂上又劃出了一道血痕。
楊堅摔掉這個碗後還不解氣,把被子一腳蹬到了床下,老淚縱橫地叫道:“楊廣這個畜生,怎麼能夠把江山社稷託付給他!獨孤誤我!”
楊堅罵完還不解氣,拳頭拼命地擂著床,“咚咚咚咚”的響聲在整個大殿裡迴盪著。
臉腫得象個豬頭,到處青一塊紫一塊的春福跑了進來,他在外面早就聽到了楊堅的怒吼,這時候正是進來的最佳時機,只是他裝出一臉茫然的樣子,看著跪了一地的宮女們,不知所措。
楊堅一看到春福這個樣,氣就不打一處來,吼道:“你這樣子,又是怎麼回事?說!”
春福一下子嚇得跪在地上,連連擺手道:“奴才,奴才剛剛不小心摔了一腳!”
楊堅再也忍不住了,直接抄起身邊的枕頭砸了出去,他一下子好象來了勁,這枕頭居然差點砸中了春福,春福心中一驚,緊接著就聽到了楊堅連珠炮般的吼聲:“你這個奴才也敢欺君了嗎?是不是以為朕命不久矣,老眼昏花了,連你這臉上是什麼傷都看不出了?!”
春福以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