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沒有看到一個活著的吐谷渾人。
換了一身還算適合的皮甲,戴著銅盔,王世充騎著一匹驃肥體壯的河西青海驄,跟在大軍之中緩步而行,多數文官進了楊廣的御營大帳,那個足以容納兩三千人的移動大營這回也帶了過來,前面由三四千頭牛在拉著,由於這高原之上完全沒有道路,秋冬之際的河湟草原上,陰雨連綿,到處都是泥濘的沼澤地帶,讓楊廣的那座移動御營幾乎是寸步難行,若不是裴世矩想出了個辦法,讓前面護駕開路的幾萬步軍邊走邊清出一條可以通行的道路,填上乾草,以供這座移動御營行動,只怕現在的御營,還只能停留在三天前的地方,完全無法行動呢。
天上又飄起了絲絲的小雨,隨著海拔的高度在逐漸增加,讓人的呼吸也開始變得困難起來,騎著青海驄的王世充甚至有些佩服起楊廣來,這個看起來站都站不住的傢伙,為了自己的那個帝王夢,居然爬到這個已經有一兩千米海拔的高處,不管怎麼說,這也算是這個愛演戲的帝王第一次貨真價實的征戰沙場了。
王世充抹了抹臉上的雨點,扭頭看向了騎著黑雲和自己並轡而行,如山嶽般雄壯的楊玄感,微微一笑:“妙才,你在想什麼?”
這次的討伐,作為鴻臚卿的楊玄感也獲准從軍隨駕,一直到出金城之前,二人都刻意地保持著一定的距離,直到作為金城郡校尉的薛舉也隨駕從軍之後,讓他部下的三四千名騎兵擔任了御營後的右馬軍護衛,王世充也趁機和楊玄感一起混進了薛舉的部眾當中,在這些薛舉的親兵中,終於可以放心地交談了。
楊玄感看著前方十餘里處那座龐大御營的高高金頂,咬了咬牙:“哼,我在想,能不能借個什麼機會,神不知鬼不覺地把楊廣給宰了呢!”
一身銀甲披掛的薛舉哈哈一笑:“楊將軍的話深得我意,行滿,你這人就是太婆婆媽媽的,不乾脆啊,我看現在就是好機會,楊廣的御營兵馬現在換了那個不知兵的元壽指揮,連佈陣都不會,看他這行軍就知道這人根本不會打仗,要不然我們趁著黑夜的時候,全軍突擊過去,一定能生擒楊廣,這樣大業可定矣!”(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