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戲的那些,故意裝病做給我們看,想要以此讓朕把他調回來,最好能同意他的請求不再為難老賊。你可別忘了,他那個兄弟李密可是個人精,一定會教他這樣做!”
蕭皇后知道再勸也是無用,只能一聲嘆息。
楊廣直起了身,嘴角邊勾了勾:“只是這老賊一天不死,我這裡一天不得安寧,總要提心吊膽,從前天開始就聽說這老賊已經臥床了,哼,算他識相,只是這回裝病是沒用的,若是不死,朕就給他代勞吧。”
蕭皇后抬起了頭:“至尊,您已經找好了治楊素罪的罪名了嗎?”
楊廣哈哈一笑,拿起那張紫檀木御案上的一道奏摺,遞給了蕭皇后:“皇后你看,這是張衡,蘇威他們弄出來的。這上面記錄了楊素入朝為官二十多年來的種種對先皇的大不敬之舉,還有縱子行兇,安插兄弟子侄為官。佔據朝堂,圖謀不軌的證據,實在不行,張衡也說了,到時候再弄些兵器鎧甲,埋到楊家的某處別院裡,到時候這個謀反之罪是跑不掉的。老賊全家都得掉腦袋!”
蕭皇后的眉毛挑了挑:“至尊,這樣。這樣是不是太狠了點?”
楊廣的眼中兇光一閃:“量小非君子,無毒不丈夫,哼,老賊當年拒絕我們的提親。害得朕無顏以對天下人,後來為了奪位,朕還得戰戰兢兢地去奉承老賊,跟著他北出靈州作戰的時候,本來只是謙虛了一下,讓他指揮全軍,沒想到他真的就不讓朕掌軍了,完全把朕當成了個擺設,就連封賞之事。也不由朕來作主,哼,收買人心的好事全讓他做了。那朕還能撈得到什麼?”
蕭皇后搖了搖頭:“至尊,可是楊素畢竟在我們最關鍵的時候幫過我們一把,這次楊諒謀反,他也領軍平叛。而且,而且現在至尊遷都於此,又重用江南文人。只怕那些關隴軍漢和北方大族都對我們心懷怨恨,楊素若是肯真心效順的話。至少還能幫我們渡過這一關呢。”
楊廣冷冷地說道:“皇后,這是國家大事,你一婦人就不用多說了,楊素上次平叛時在軍中的號召力和影響力你也看到了,現在我們能借著這個天像的事情置他於死地,若是過了這個坎,讓他意識到危險,四下串聯關隴丘八們,那再要對付,可就麻煩了,朕意已決,皇后不必多言!”
蕭皇后勾了勾嘴角,換了個話題:“至尊,臣妾還有一言,想要進諫。”
楊廣的眉頭微微一皺,還是說道:“說吧,不過要是與老賊或者是昭兒有關,就不必多提了。”
蕭皇后搖了搖頭:“臣妾要跟皇上所說的,不是這些國事,而是後宮之事,簡單地說,是那宣華夫人和榮華夫人。”
楊廣的臉色一變,轉過了身:“皇后,你這是怎麼了?咱們不是早就說好,你不會為難朕的兩位愛妃嗎?”
蕭皇后輕輕地嘆了口氣:“至尊,臣妾對這二位貴人並沒有什麼意見,也並不妒忌,臣妾年老色衰,無法再服侍至尊,而這二位貴人卻是青春年少,當然能使至尊盡得人君之樂,只是,只是她們畢竟是先皇的妃子啊,又並無未成年的子嗣,依大隋律,理應出宮為尼的,而且,而且現在宮內宮外已經有些傳言了,都不太好聽。”
楊廣雙眼圓睜,臉上殺氣四溢:“什麼傳言!”
蕭皇后咬了咬牙,說道:“東都的坊間,已經在流傳一些傳言,說至尊是自己看上了二位夫人,想要收入自己的後宮。至尊,人言可謂,您在文人儒士的心中,一向是形象極佳,雖然我大隋北方胡風強烈,但蒸母之事,向來只有胡人所為,會被中原計程車大夫所不齒,還請至尊三思!”
楊廣雙眼血紅,咬牙切齒地說道:“這件事是怎麼會洩露出去的?皇后,你查清楚了沒有?”
蕭皇后幽幽地嘆了口氣:“至尊,據臣妾所暗查,上次您查到大興城外的那些不明來路的黑衣人是陳叔寶指使的之後,派人毒死了他,而宣華夫人知道了此事後,非常感傷,您看她現在每天即使在您的面前,也幾乎從來不笑,她的那幾個貼身侍女每隔幾天就會出宮採辦,象這種事情,若不是宣華夫人自己散佈出去,又有誰敢這樣嚼舌頭呢?”
楊廣狠狠地一跺腳:“這個賤人,枉朕饒她一命,想不到她卻不識好歹,讓朕丟臉,皇后,幸虧你給朕提了個醒,朕現在就去殺了她,來人!”
蕭皇后連忙說道:“不,至尊,別急!”
兩個全副武裝的甲士已經走到了殿外,身上的甲葉子一陣碰撞作響,左邊的一人正是當年曾經侍奉過楊堅的驍果軍校尉張童仁,他乾淨利落地一抱拳:“至尊,有何吩咐?”
楊廣沉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