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分化瓦解了突厥,有大功於國家,但是另一方面,他所有的功勞也都來自於突厥,尤其是引發突厥內亂,扶立啟民可汗這一條,更是可以載入史冊的大功,草民斗膽揣測,他很清楚這些情況,但更不願意一手毀掉自己一生最大的功績,在他有生之年,應該可以和啟民可汗一起休慼與共,透過控制啟民可汗來穩定突厥,至於啟民可汗身後的事情,他未必認為自己還能管得到了。”
楊廣冷笑道:“這麼說來,長孫晟是想留個爛攤子給後人了?”
王世充正色道:“草民不敢妄議國事,只是說說自己的判斷,還望陛下明察,只是草民以為,草原上的蠻夷,是永遠無法馴服的。即使出現象啟民可汗這樣一心歸順我大隋之人,也不可能長久,陛下宜早作謀劃。不可讓阿史那部落的勢力漲得太兇,等到他們真正能控制草原上所有的僕從之後,就會重新成為我們大隋的巨大威脅了!”
楊廣點了點頭:“王行首說得很有道理,你的請求,朕準了,以後每年讓你多出關二次,一次去漠北。一次去白山黑水那裡,詔命啟民可汗派軍護衛。這樣出了事他癩不掉,不過你要給啟民可汗出點護衛費就是。”
王世充喜色上臉:“多謝陛下厚恩!”
楊廣點了點頭,繼續道:“今天封倫看起來是想害你的,你跟封倫有何仇怨。讓他去求宇文述派兵抓你的交易?朕已經查過了,那裴仁基是得了宇文述的將令後跟著封倫一起過去的,只不過朕剛才沒有戳穿罷了。”
王世充的臉上閃過一絲痛心疾首的神色:“陛下,俗話說得好,人怕出名豬怕壯,這些年託了陛下的洪福,草民做生意賺了一點小錢,這就讓有些人給盯上了,陛下知道草民當年是給楊素舉薦的。這個封倫身為楊素的侄女婿,以為楊素偏心向著我這個外人,他不敢跟楊素作對。於是便處處針對草民,跟他的仇,已經前後有十年以上了,此人幾次害我,都未能得手,草民本想反擊。但看在楊素的面子上卻還是作罷了。”
“沒想到這回楊素剛死,他以為我失了靠山。又想要改換門庭,去投靠宇文將軍,所以就獻上了這條毒計,想要栽贓陷害草民跟突厥做生鐵走私的交易,所幸陛下聖明,沒有讓他們的奸計得逞,不然若是陛下無法查獲那宇文化及和突厥人的交易,提前破獲,讓突厥人把這些生鐵帶到了草民的交易現場,草民就是一萬張嘴也說不清楚了。”
楊廣微微一笑:“這回是陛下的侍衛李敏得到了訊息,向朕稟報了此事,王行首,你給朕說實話,李敏的訊息,是不是你通報的?”
王世充裝得一臉茫然:“李敏?就是成國公李渾的侄子,尚了樂平公主的長女宇文娥英的那位?”
楊廣笑道:“怎麼,看起來王行首並不認識李敏啊。”
王世充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陛下明鑑,草民出身低微,一向擠不進關隴軍功貴族的圈子,成國公家族可是高貴的隴西李氏,草民這種人哪可能高攀得上。想必李將軍是從別處得到了訊息,向陛下彙報的吧,草民對此事,是一無所知啊,若是知道,也不可能再把商隊派出去了,草民現在的心裡還撲通撲通直跳呢!”
楊廣點了點頭:“那你對這件事現在怎麼看的?宇文述和封倫這回害你不成,你想要如何處罰他們?”
王世充連忙跪倒在地,恭聲道:“宇文大將軍乃是國之柱石,即使一時被封倫所矇蔽,也是情有可緣,陛下切不可因草民而動搖國之大將啊!”
楊廣咬了咬牙:“他仗著朕對他的信任,居然和突厥人有往來,朕恨的不是那五十萬斤生鐵,而是他作為國家大將,竟然私通突厥,萬一以後起了異心,朕不就是危險了!”
王世充依然保持著恭順的跪姿,說道:“草民覺得宇文大將軍對陛下還是非常忠心的,他在關隴軍功集團中並非顯貴,完全是靠了陛下的提拔才據此要職,一門富貴,再沒有任何人能象陛下那樣給他的更多了。所以要說他一時糊塗,受人挑撥,貪圖了草民的錢財家產,那沒什麼問題,可要是說他有意結交突厥人,圖謀不軌,也就有點過了。”
楊廣的眉頭還是緊緊地鎖著:“那他們又是怎麼能和突厥人扯上關係的?你說你是多年和突厥人來往做生意,認識突厥的一些商人乃至部落首領,這還可以解釋,可他宇文述身為朝廷大將軍,也跟突厥人做生意?”
王世充抬起頭,微微一笑:“陛下,據草民所知,宇文化及和宇文智及可是一直跟突厥人做生意的,幾年前他們還來找過草民,想要草民和他們合夥,可草民對他們開的條件不太滿意,所以婉言相拒,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