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候他的虞世基又在哪裡?”
王世充“嘿嘿”一笑:“他們兩家都是文官,沒你們家這麼多家丁護衛,能自保就不錯了!而且你們上次表現得太積極,呼啦啦一下拉出幾千人,反而會讓楊廣心裡害怕,這次是幫了他,下次要是想造反怎麼辦?”
楊玄感無奈地搖了搖頭,繼續道:“所以密弟肯定也想到了這一點,知道自己現在成了皇上的眼中釘、肉中刺。留在皇上的身邊也許會被看成是我們楊家放置的耳目,早晚要有殺身之禍,於是就要想辦法找個機會抽身離開。”
王世充點了點頭:“確實是這麼個道理。可他為何又要徹底辭掉所有軍職呢?要知道如果保留個軍職,滿五年後可以放外為州刺史。可以明正言順地在地方上經營自己的勢力,這對我們以後的事是大有好處的。楊玄感,我跟李密的關係全是透過你從中牽線搭橋,你下次代我問問他好了。”
楊玄感笑了笑,道:“好吧,我也想弄明白這件事,這次回京後一定會跟他問個明白。”
楊玄感雖然嘴上這樣說,心裡卻是雪亮。李密這樣的舉動絕對是深思熟慮後的關鍵一步,自從一年前自己遊歷四方後,李密和自己的幾次交談中都有意無意地流露出了一絲羨慕,甚至可以說是嫉妒。
李密辭官之舉,只怕一是為了避禍,二是為了換得個自由之身,可以從容地以遊學之名行走江湖,象自己這樣結交豪傑之士,為將來的一旦有變作準備。
除此之外,楊廣遷都洛陽就是公然地背棄關隴軍功貴族集團。轉身以山東世族為主計程車大夫文官集團,李密作為八柱國家族的一員,在這種時候選擇激流勇退。跟楊廣的統治集團保持這種非暴力不合作的關係,也有助於他在軍功集團中留下一個好印象。
楊玄感腦子在飛快地旋轉,想到這裡,以自己對李密多年的瞭解,他基本上摸清了義弟的真實想法,不由得嘴角邊露出一絲微笑。
王世充看了看門外已經開始西沉的日頭,站起了身:“楊玄感,未來的一段時間內你我恐怕沒機會見面了,好自為之。跟周家的事情儘量保持一定距離,這次打上官政的事情你也知道該怎麼說。總之一句話,保護好自己。以後才能成為我的幫手。”
楊玄感動也不動地坐在板凳上,道:“不送。你也保護好你自己,這次你也兩次和我楊玄感見面,尤其是今天,最好能想到一個好解釋。”
王世充微微一愣,轉過了身子,道:“今天你我在這裡一番長談,恐怕還要想個共同的約定才行。”
楊玄感低頭想了想,道:“就說是跟周羅睺有關吧,你抓了陳智深後,聽他說的和我們楊家上報過去的有些不同,所以要找我來問問這其中的原因。”
王世充一擺手,道:“萬萬不可。楊廣並不知道你我之間的關係,還指望我過來抓你們楊家的把柄呢,絕對不能暴露出我們之間有任何私下的聯絡。”
楊玄感拍了拍腦袋:“這倒是,不能讓他知道我們的關係,那隻說你是發現陳智深的口供和家父上報的有些不一致,所以先找我這個頭腦簡單的傢伙來套套話,想要抓到些可以攻擊我們家的證據?”
王世充先是點了點頭,然後突然想到了什麼,臉色一變,又搖了搖頭:“不行,我並不知道越國公給皇上寄過周羅睺的自辯之事,這個解釋也不成立。”
楊玄感笑道:“可以成立的,你可以說自己在隨軍時暗中聽到了周羅睺和家父的自辯,那說法和你審問陳智深後所掌握到的情況不太一樣,所以想找我問問此事,因為在皇上眼裡,我楊玄感頭腦簡單,容易套話。”
王世充也笑道:“這個說法倒是不錯,就這麼來。不過在楊廣眼裡,你頭腦可不簡單,看得出當年他沒有把女兒嫁給你,還是有些遺憾的。”
楊玄感搖了搖頭:“那就這樣一言為定了,至於周羅睺,如果能幫上忙的話,還是麻煩你能儘量保一保。”
王世充的臉上笑容一下子消散了,他認真地搖了搖頭:“周家的事情我幫不上忙,只有他們自求多福了。你們要注意別給牽連進去才是。”
楊玄感一聲嘆息,看了看外面的天色,道:“那就此別過了,王世充,但願下次碰到你時能有些好訊息。”
王世充哈哈一笑,也不答話,轉身大步走出了院門。
楊玄感看著他漸行漸遠的身影,搖了搖頭,喃喃自語道:“風暴將至,我們楊家何去何從呢?密弟,哥哥真羨慕你可以如此進退自如。”
背上的傷痛已經漸漸地緩解,楊玄感坐得太久,站起身來,活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