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險。楊玄感手中的木頭門拴不能和鋼刀硬碰硬,於是使的以點字訣和刺字訣為主,瞅準空當直刺上官政的手腕與關節。
而上官政幾次三番想去削門栓的中段,都被楊玄感迅速避過,二人尤如兩員大將在下馬步戰,一時間刀光滾滾,槊(栓)風撲面。轉眼間便過了二十多招。
楊玄感吃虧在這門栓不能與鋼刀硬碰。而且對他來說重量太輕。揮舞起來猶如在掄一根小樹枝,實在和平時使起那杆近兩百斤純鋼騎槊的感覺大相徑庭。
上官政畢竟是武藝高強的悍將,渡過了開始的慌亂和不適應後也看出了楊玄感對這根門栓用的不是太熟練,還做不到舉輕若重。
於是上官政心中稍稍安定,一邊繼續守緊門戶,找機會就去削楊玄感的木栓,一邊漸漸地向楊玄感逼近,越是短距離越是能發揮他單刀的優勢。
楊玄感年紀雖輕。卻也是身經百戰,一下子看出了上官政的意圖,他在作戰中經常會碰到這種情況。
前幾天和蕭摩訶的鉤鐮槍手們大戰時,還碰到不少鉤鐮槍手和刀斧手們想離近了砍馬腿,又或者是想把他鉤下馬來亂刀分屍。
碰到這種情況時楊玄感的第一反應是會左手掏出流星錘去砸這些近身的敵軍,由於他的那把流星錘可近可遠,後端繫有鐵鏈,收發自如,可以砸中一丈以內的人,因此敵人很難近身。
可是此刻的楊玄感連一把普通的步兵長槊也沒有。只有一杆還不能和對方鋼刀硬碰硬的木頭門栓,這一陣楊玄感反而給上官政逼得步步後退。眼看就要退到了院牆處,他的大腦開始飛速地旋轉,接下來該如何應對呢?
楊玄感看到上官政的一張醜陋臉上掛著獰笑,眼中閃著即將捕獲獵物的興奮,那張咬牙切齒的大嘴裡,可以很清楚地看到剛才被打掉的兩顆大牙處正在漏著風。
而上官政鼻孔裡的那兩團布條也不知什麼時候掉落了,他這一陣子發力運氣更是把本已凝固的鼻血又時不時地給噴出來,遠遠地看去,就象是掛了兩條血河在臉上,更是讓上官政顯得面目猙獰。
圍觀的人群開始是不斷地為楊玄感叫好,從最初的那幾下交鋒來看,楊玄感的速度、力量和武藝明顯在上官政之上,似乎打趴上官政只是時間問題。
但自從兩人都使起武器後,打到現在連那些婦人們也看出楊玄感的這兵器實在是吃虧,而上官政則在站穩腳根後開始不斷反擊,步步逼進了,於是一個個都屏息凝神,緊張得手心裡都要攥出汗來,根本不敢出聲,生怕打擾到楊玄感。
就在這時候,楊玄感又向後退了兩步,他的右腳跟一下子碰到了牆根,馬上就意識到這樣退下去不是辦法,現在已經不能再退了,剎那間一個想法閃過了他的腦海:與其這樣被動挨打,不如主動求變,險中求勝,一招致敵。
楊玄感想到這裡,一下子心中也穩定了下來,一招百鳥朝鳳直刺上官政的心口。
上官政哈哈一笑,側身一讓,舉刀想要去削那木栓,按照他的想法,楊玄感肯定會馬上收栓,轉而橫掃自己的腰間,到時候再用鋼刀一豎,去硬碰那木栓,就可以逼得楊玄感繼續後退,剛才有四五個回合都是這樣,這次也肯定不會例外。
上官政正打著如意算盤,他甚至開始在盤算一會兒打倒楊玄感後要如何地折辱一番,真正殺楊玄感他還是不敢,但不砍他幾刀也難消自己心頭之恨,也好教他知道上官政不是好惹的。
只聽一聲脆響,楊玄感這次沒有收木栓,上官政的刀一下子砍中了木栓的中部,把這條手臂粗的門栓砍成兩截,而楊玄感則去勢未盡,緊緊地握著那隻剩半截的殘栓,連人帶栓地撞向了上官政的懷中。
這一下完全出乎上官政的意料之外,他沒想到楊玄感竟然使出如此搏命的招數,再也顧不得許多,高高揚起的鋼刀狠狠斬向楊玄感的後背,寧可自己中門大開,也要逼敵閃身。
楊玄感大吼一聲:“來得好!”一招蘇秦背劍,直接把那半截斷栓向背後一擋,只聽“波”地一聲,那半截木栓被鋼刀劈得粉碎,刀勢未盡,斬到了楊玄感的後背上,頓時鮮血淋漓,而與此同時,楊玄感的左拳一記重重的勾拳打到了上官政的臉上,右手則變拳為掌,一記掌刀狠狠地切中了上官政的咽喉。
楊玄感的這套組合招式經過了精心的計算,運氣於背,加上斷栓的緩衝作用,把上官政的這一下刀砍的傷害降到了最低,可饒是如此,仍然是被重重地砍到,入肉足有一分厚,背上頓時變得火辣辣地痛。
反觀上官政,所有的力量都集中在了那刀之上了,中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