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兵的徵調,維持郢州的治安而已,好象沒有王刺史所說的那個本事,能影響這麼大呢。王刺史若有何吩咐,但說無妨,陳某一定照辦。”
王世充笑眯眯地看著陳稜,意味深長地說道:“陳將軍,蕭皇后給你開的是啥條件?不妨跟王某說來聽聽,王某敢說,你在我這裡能得到的,只會更多。”
陳稜沒料到王世充會如此單刀直入,甚至不加一點掩飾,他愣了一下,擠出一絲笑容,道:“王刺史,你在說什麼?陳某聽不懂。”
王世充哈哈一笑,中氣十足,震得林中的鳥一陣驚起。笑畢,他直視陳稜的雙眼,道:“陳將軍,王某今天引你來這個幽靜的地方,就是不想我們的談話被其他閒雜人等聽到。之所以不想讓人聽到我們的談話,就是因為王某跟你說的,就是些要掉腦袋的話,就象你陳將軍這幾年在做的那種掉腦袋的事。”
陳稜佯作憤怒,厲聲道:“陳某在這郢州司馬,領驃騎將軍的任上已經有好幾年了,雖然不敢說政績卓著,卻也是恪盡職守,從來不敢有絲毫懈怠。如果王刺史覺得末將有何不稱職之處,可以向朝廷反映,由他們來判定我陳稜是不是該掉腦袋!”
王世充搖了搖頭,嘆了口氣,眼神裡閃過一絲失望:“陳將軍,我一直以為你是聰明人,不用把話挑這麼明白的,看來你讓我失望了,你還是揣著明白裝糊塗啊。好,我來問問你,昨天夜裡你去蕭銑的小院,一直呆到子時才出來,這也是你恪盡職守的表現?”
陳稜的嘴角動了動,抗聲道:“那蕭銑家裡出了命案,白天的時候李靖就指出了他的問題,我當時雖然沒有發話,但是心中也有疑問,所以晚上又回到了那個小院,再次審問蕭銑。因為他今天就要走,過了昨天晚上我就沒機會再問他啦。”
王世充看著陳稜的雙眼,微微一笑:“那陳將軍把蕭銑父子在廬江的陳家莊一藏十幾年的時候,也是恪盡職守嗎?”
陳稜雖然昨天已經被蕭銑提醒過,王世充查到了自己的底細,但乍聽此言時仍然是大吃一驚,嘴張大了合不攏,他轉而厲聲喝道:“王刺史,這個玩笑開得太大了吧!你有何證據可以證明此事?”
王世充正色道:“那這樣好了,我把此事啟奏聖上,讓他派員到你那廬江陳家莊,再派員來這郢州司馬府,去問問你的那些親兵護衛們,看看他們是不是認識那蕭銑,而你那莊上蕭銑之父,蕭璇的墳墓又是怎麼回事。”
陳稜的臉色變得慘白,王世充連這些情況都掌握了,看來昨天晚上蕭銑所言非虛,王世充實在太可怕,陳稜的心裡突然生出了一陣恐懼。
陳稜的一切表情都看在王世充的眼裡,他心中冷笑一聲,與這幾日一直面對的李靖、蕭銑、斛斯政等高智商對手相比,陳稜實在是太弱了,喜怒哀樂都形於色,一點也沉不住氣。王世充想著想著,一股智商上的優越感油然而生。
陳稜沉聲道:“王刺史,你既然知道了我的這些事情,卻又不向朝廷告發我,而是約我在這裡商議,這又是作何用意?難道你是想透過我陳稜,去結識蕭皇后?”(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