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是把應允給蕭銑的錢轉給了我,沒有問題嗎?他若是懷恨在心,使什麼壞,向楊廣告發你我之間的聯絡,只怕會出事!”
王世充微微一笑:“合作從來都是建立在實力對等或者相差不大的基礎上,蕭銑如果現在出賣你陳兄,那就等於出賣他自己,因為只要陳兄出事,一定不會放過他的,這個道理他很清楚,所以他不敢支害陳兄。至於在下麼,對他有用,而且我也給了他一百萬錢,他雖然心裡恨我,但也不敢現在就和我翻臉。”
陳稜長出了一口氣:“還是王老弟考慮得周到。”
魏徵的聲音突然從樹林裡傳了過來,平緩中透著一份鎮定:“陳將軍,你現在是不是也應該跟我們說說這郢州城裡馬匹商人沈柳生的事了?”
陳稜的臉上一下子變了顏色,扭頭向小樹林裡望去,只見魏徵面帶笑容,騎著一匹黃鬃馬,慢慢地從樹林裡走了出來,還不忘向著陳稜拱手行了個禮:“陳將軍,你可不夠仗義啊,跑這麼快,害得在下跟不上,要不是前日裡和主公來過這裡,我可真是不知道到哪裡去找你們。”
陳稜又氣又急,也不回禮,直接叫道:“魏徵,你是一直在樹林裡偷聽我們的談話嗎?”
魏徵搖了搖頭:“沒這個必要,主公會把所有跟你談的事情都跟我事後商量的,陳將軍,你應該知道在下所言非虛。”
陳稜的眉毛微微一揚,轉而問道:“魏徵,你又是怎麼知道那沈柳生的?”
王世充和魏徵對視一眼,啞然失笑,道:“陳兄,連你和蕭皇后之間的關係魏某都能打聽得一清二楚,你在這郢州城裡最感興趣的是什麼,我還能不知道嗎?”
“每三個月的集市上,你都會衝著馬市而去,只是一看到那些矮小瘦弱的西南馬,你就會乘興而來,敗興而歸,甚至上個月的馬市上你還當眾問過沈柳生為什麼搞不來戰馬。對吧。”
陳稜嘆了口氣,臉上擺出一副無奈的表情:“是啊,王老弟,你我都算是為將之人,知道騎兵的重要性。就算不考慮以後天下大亂時,在這郢州起事的事,只以我現在作為驃騎將軍的身份,想要弄些軍馬,也不過份吧。”
王世充“哦”了一聲:“難道這戰馬不是由兵部統一調撥的嗎?王某征戰過不少次,在兵部任職多年,也認識不少關中隴西一帶的府兵將領,他們可都是由朝廷提供戰馬的,並不需要自己去買。”
陳稜搖了搖頭:“王老弟此言差矣,那關中隴右都是靠近突厥的邊塞重鎮,從開皇年間就不停地受到突厥的騷擾,當然需要大量的戰馬和精兵銳卒。而這郢州,乃至整個荊湘地區,則是一直很太平的內地,又是以前的南朝地區,朝廷並不希望此地有很強的軍力,只要能維持基本治安就可以了。”
“所以我曾連年向兵部發公函,要求儘早調配一批戰馬,而兵部則是以各種理由拖延,最近的一次更是說因為去年幷州楊諒謀反,平叛的過程中死了不少戰馬,所以暫時無法調撥,直接給了我五十萬錢,讓我自行解決軍馬的問題。”
王世充奇道:“五十萬錢?好象斛斯政那裡的賬薄最近兩年沒有這麼大筆的錢款到賬啊。”(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