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明啊。我主公手上有錢,直接去和那沈柳生攤牌就是,這十成商鋪不也歸了主公麼!”
魏徵的話,字字擲地有聲,噎得陳稜只能瞪著眼睛,卻說不出話來。
王世充笑著擺了擺手:“哎,玄成,陳兄是這郢州城的老前輩了,又是跟我們合作的盟友,剛才那五百萬可是說好了給陳兄的,君子一言駟馬難追啊,不然以後還怎麼合作呢?這種傷感情的話,還是少說為妙!”
王世充說完了魏徵,衝著陳稜一拱手,正色道:“陳兄,我這兄弟說話有點衝,也計較了些,您可別往心裡去啊。”
陳稜勉強擠出了一絲笑容:“不妨事,不妨事,魏先生說的也在理,七成確實多了。要不我們二一添作五,一人一半,你看如何?”
王世充哈哈一笑,道:“陳兄,就依你,反正我王世充早說過,只想在這郢州安穩地過上這當刺史的幾年,並不想在這裡置什麼產業,只是如果在這裡只花錢,沒進賬,這也不太好,王某這些年各地經商,還沒在哪裡虧過錢呢,這個頭可是開不得,也不吉利啊。”
“所以這些店鋪如果都能盤下來的話,王某就招一些人在此打理,所得收益,和陳兄一人一半,你看如何?”
陳稜剛開始聽得面帶微笑,連連點頭,聽到最後兩句時,面色大變,也顧不得掩飾自己的失態,直接吼了起來:“怎麼,你想把這些店鋪全給吞了?”
王世充搖了搖頭:“沒有啊,只是由我的人手打理罷了,陳兄,你的那些親兵護衛們難道能脫下軍裝,去這些店鋪裡當夥計嗎?只怕不太合適吧。”
陳稜氣急敗壞地叫道:“我還可以從老家繼續調人,有了錢,在這郢州安家個六七百戶不成問題,再不行我也可以在本地招人,為什麼全要用你的人呢?你如果從外地一下子招這麼多人過來,也只會引人懷疑!”
王世充笑了笑:“我沒說從外地調人啊,我只是說招一些人在此打理,多數肯定還是要用本地人的。”
陳稜一下子停住了話,疑惑地看了看王世充,眼神中帶了三分不信,但是怒氣卻消下去不少,他平復了一下情緒,開口問道:“王老弟,你究竟是作什麼打算的,如果要建立自己的勢力,為什麼還要在本地新招人?”
王世充道:“如果這些商鋪酒樓,一下子都遣散掉所有的夥計,然後完全從外地新進一批人,且不說這上百家的店鋪至少需要兩三千人,就說這些失掉飯碗的夥計們,不會成為本州的一大負擔嗎?一下子這麼多人無所事事,朝廷也不是傻子,肯定能看出些名堂來。”
陳稜不服氣地駁道:“這些人都是蕭銑的手下,蕭銑如果要到外地去新建立自己的地盤,那肯定會把這些人都帶走的,到時候你還是得招自己人來填補這些空位。”
王世充輕輕地“哦”了一聲,道:“陳兄是不是熟悉蕭銑的經營和運作,能確信他的所有夥計都是他圖謀不軌的同黨?”(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