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勇死後,他的寵妃雲氏又被垂涎其美色已久的楊廣收進了後宮,而楊勇的長子楊儼被楊廣召入了宮中擔任宿衛,其他的兒子們則被監管起來。
楊玄感與楊素商量過此事,都覺得若是現在直接收養楊勇的遺孤們顯然不合適,於是便拜託了楊昭出面,把這些孤兒收養在東宮,楊廣覺得由自己的兒子來就近監護這些仇人侄子也不錯,便應允了此事。
柴紹把大概的情況對楊玄感說了一通,遠處的趙懷義心思縝密,一看這三人的架式就知道有要事相商,也識相地站在小二身邊不過來,甚至還攔住了準備去送包子的小二,塞給他手裡幾枚銅錢,讓他先去再蒸一屜炊餅。
楊玄感聽完這後,長嘆一聲:“胖子可真是好兄弟啊,以後再見到了一定要感謝他的幫忙。”
柴紹擺了擺手,道:“楊將軍過謙了,其實倒是太子一直在感嘆你才是真正的好人,是在為他們家積德行善,日後一定會有好報的。”
李密聽到這裡,突然問道:“那雲氏就這麼狠心扔下自己的親生兒子。轉入皇上的新後宮了?”
柴紹聽到這裡,憤憤地道:“可不是麼,這女人可真是無情無義。丈夫屍骨未寒,就扔下自己的孩子去另尋新歡了。真是不要臉。”
話音未落,只聽背後有個清脆的聲音冷冷地道:“誰說女人不要臉來著?”
楊玄感的頭皮一下子炸了起來,這個聲音她有印象,正是出自於那個讓他這條右臂到了現在也抬不起來的李秀寧之口。
楊玄感轉過了頭,看到了一個男裝打扮的麗人,雖然身材嬌小,但仍然掩飾不住她的絕世風華,金絲頭巾束髻。上面紮了一支碧玉簪子,面如冠玉,目如朗星,瑤鼻高挺,雖然沒有搽太重的胭脂,但仍然施了些粉黛,遠遠地一陣香風飄來,芬芳入鼻。
李秀寧一身白衣勝雪,腰間紮了條翠玉頭的上好牛皮腰帶,腰帶上掛著一柄長劍。從那鑲金嵌玉的劍柄和紋了龍鳳的鯊皮上看,顯然是把好劍。
不過此時的李秀寧卻是粉面帶霜,一雙本就挺大的眼睛瞪地圓圓地睜著。不去看那說話的柴紹,倒是一動不動地盯著楊玄感。
在她的身後,一個身長七尺有餘,全身上下黑衣勁裝,僕役打扮的壯漢正抱臂而立,看年歲大約三十上下,一身的腱子肉把衣服撐得到處都有些突起。
楊玄感心中暗暗叫苦,擠出絲笑容:“李小……李公子,你怎麼會到這裡?”
李秀寧狠狠地白了楊玄感一眼。那眼神中卻有一絲幽怨,又有一絲歡喜。弄得楊玄感一時不知所措,她也不答楊玄感的話。卻徑直地一指柴紹,道:“楊公子,你也不好好管管這手下,出來就亂說話。”
柴紹本來心情就不是太好,聽到這話更是來氣,作勢欲站起來與李秀寧理論,卻感覺到一隻手按上了自己已經握緊的拳頭。
柴紹扭頭一看,李密正對自己微微一笑,使了個眼色,另一隻手則向下壓,作了個稍安勿躁的手勢,柴紹這才記起出門在外,少生事為妙,這才恨恨地扭過了頭,也不看李秀寧一眼。
李密何等聰明,一看來人塗脂抹粉,身形亭亭玉立,又沒有喉結,就知道是個女子扮成男裝,再一聽她又與楊玄感如此說話,心下頓時明白了大半。
於是李密站起身來,先是向著李秀寧主僕施了個禮,然後客氣地問道:“敢問這位公子,我們的這位同伴如何得罪到你了?”
李秀寧雖然是在洛陽城就開始跟著楊玄感一行,卻也是因為這幾天進出城的人太多,又隔了一段距離,因此比他們晚出城了小半個時辰。
等到李秀寧出城時已經看不到楊玄感等人的身影,一路看著他們留下的馬蹄印加上問路邊行人才追到這裡,剛下馬就聽到了柴紹的那句罵女人的話,於是當場便發作起來。
李秀寧氣乎乎地道:“你這同伴好沒禮數,光天化日,出門在外還這樣罵女人,如果沒有女人,請問你們這些大男人一個個又是怎麼來的?”
李密微微一笑,道:“哦?公子難道不也是男人嗎?為什麼要說你們這些大男人?”
李秀寧雙手一岔腰,傲然地一挺胸,道:“本公子可是書香門第出身,哪象你們這些缺乏禮數的臭男人,一個弱不禁風,一個出言無狀,一個胖得跟個水桶,還有一個,還有一個最壞,逃婚的負心漢!”她說到這裡時,突然眼中淚光閃閃,緊緊地咬著嘴唇,竟然似要哭出來。
楊玄感不敢迎接她那帶了幾分幽怨的眼神,連忙轉過了頭,一下子和李秀寧身後的那條壯漢對上眼,只見他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