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容貌之類的,而是怕傷了你。”
李秀寧心中竊喜,低下了頭,嘴上卻道:“你這人好壞,活該被我砍一刀。”
楊玄感道:“可是既然唐國公和竇夫人都已經看出了楊某的心意了,那麼不管是楊某本人的意思還是家父的意思,其實現在都已經不重要了,難道他們還願意讓你過門,現在就進我們楊家?”
李秀寧抬起了頭,正色道:“楊玄感。我現在告訴你實話。爹爹說了,人無信不立,越是這種時候越是不能悔婚。那婚約必須履行。”
楊玄感吃驚地問道:“唐國公是這個意思?”
李秀寧點了點頭,道:“是的。當時他說的原話是人無信不立,不能只做錦上添花的事,雪中送炭才是真正的君子所為。不過娘當時說了一句,說作為女子應該自己選擇自己喜歡的男人,而不是被作為一件交易的工具被送來送去。”
楊玄感點了點頭,道:“其實楊某也是希望能兩情相悅,而不是從沒有見過面的那種包辦婚姻。”
李秀寧芳心竊喜,語調中也帶了幾分高興:“是的。娘就是這個意思,她問我是不是喜歡你楊玄感,願意不願意嫁入你楊家。”
楊玄感道:“可是你爹不是這意思吧,他是要你無論如何都要履行婚約?”
李秀寧點了點頭,道:“不錯,但其實和爹的安排沒有關係。我李秀寧在見你楊玄感前,對你這樣的英雄就是心馳神往,當年我只是個十三歲小丫頭的時候,聽到你大破突厥的往事,就下定了決心非你不嫁。這些年我一直聽著你的事蹟和傳說長大,就連練武時也總是以你為目標,楊玄感。你知道這種感覺嗎?”
楊玄感想不到李秀寧對自己用情如此之深,無奈地搖了搖頭,道:“楊某不知。”
李秀寧幽幽地嘆了口氣:“你不知道也沒關係,現在我告訴你也是一樣。當時我對孃親說了,我喜歡你楊玄感,以前就喜歡,現在更是非你不嫁。”
楊玄感雖然早已經知道了她對自己的情意,可是料不到這個敢愛敢恨的姑娘會用這麼直白的方式說了出來,當下愣在了原處。不知如何開口。
李秀寧幽怨地看了楊玄感一眼,道:“我爹不是怕事之人。以前他自己不怕,現在也不會因為女兒的婚事就怕了當今皇上。我們可是李廣將軍的子孫,可以站著死,不會跪著生。對於爹爹來說,讓我嫁給你是為了道義,而對於我李秀寧來說,完全是出於自己的感情。”
楊玄感的心頭越來越緊張,面對這樣的姑娘,他覺得紅拂的事情不能再隱瞞了,與其到時候讓她自己發現此事,造成不堪設想的後果,不如現在主動坦白。
於是楊玄感長出了一口氣,清了清嗓子,道:“李姑娘,你真的此生非楊某不嫁?任何情況也能接受?”
李秀寧認真地點了點頭,道:“我是什麼樣的人你應該清楚,作為一個女孩子家,剛才我那樣明白無誤地吐露心聲,連我自己也嚇了一跳,但現在我既然已經說出來了,那就沒了回頭的餘地!楊玄感,無論你如何回覆我,我都可以接受。”
楊玄感嘆了口氣,道:“其實我楊玄感的心裡,一直有一個別的女人。”
李秀寧聽到這話,如遭雷擊,心口一痛,幾乎要噴出一口血來,她的身子晃了兩晃,拼命地搖著頭,聲嘶力竭地吼著:“不會的,不會的,楊玄感你一定是在騙我,你剛才親口說自己退了那個南陽公主的婚的,難道你剛才都是在說謊嗎?”
楊玄感看到李秀寧這樣子,心裡突然也是一陣痛,這種心痛的感覺,自從母親鄭氏去世後,只有在幾年前結束了丁憂時回家看到楊素一下子蒼老了許多時才有過,今天面對李秀寧卻是再次出現,讓他自己也暗自吃驚不已。
楊玄感定了定神,用盡量平和的語調說道:“李姑娘,請你聽我說完,好嗎?”
李秀寧雙手捂住了耳朵,轉過了身,跺著腳,叫道:“我不聽,我不聽,你這個騙子,我永遠也不想見到你。”
楊玄感繞過她的身子,試圖站到她的面前,結果一走過去,李秀寧便捂著耳朵又向後轉去,如此這般幾次,楊玄感終於放棄了與她交流的嘗試,嘆了一口氣,道:“李姑娘,楊某言盡於此,我的同伴們還在等我上路,就此別過,你好自為之!”說完轉身就大踏步地向著林外走去。
楊玄感還沒走兩步,就聽到李秀寧的聲音在身後響起:“站住!”
楊玄感停下了腳步,轉過身來,只見李秀寧雙眼通紅,粉臉上象是罩了一層寒霜,看著自己的眼睛似乎要噴出火來,他搖了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