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約期並進,互相呼應,合力破敵的軍令,你卻為了搶功,置本帥軍令於不顧,只憑這點,本帥抓你,該不該?”
賀若弼強辯道:“晉王殿下,您當時身在江北,不知戰場情況的變化,敵軍主力出城,正是我軍可以一舉破之的大好機會,若是當時再守與韓將軍之約,只怕會錯過戰機。如果我當時紮營固守,南人會以為我軍膽怯,本來低落計程車氣就會高漲,以後這仗就難打了。”
楊廣不屑地歪了歪嘴,怒道:“賀若弼,你當本帥沒打過仗,不懂兵法是不是?若不是你輕敵冒進,只帶了一萬多人到城外挑釁,南陳又怎麼可能調大軍出城與你一戰?
這仗從一開始你就打定主意要搶功了,根本不是什麼意外,為了達到這個目的,你不惜拿萬餘將士生命作賭注,遠離主力部隊,你以為本帥不知?”
賀若弼一下子給楊廣說到了自己的盤算,啞口無言。
楊廣恨恨地說道:“賀若弼,從這次南征一開始,你就倚老賣老,大權獨攬,仗著父皇對你的信任與委託,全權決定吳州方面的軍政之事,甚至把本帥一直頂在幾百裡外的後方,不讓本帥插手你的渡江之事。是不是在你眼裡,本帥只不過是個給你管後勤的,只配給你賀大將軍提靴子?”
賀若弼額頭上冷汗直冒,趕緊下跪,摘下了頭盔,頓首於地:“末將萬不敢有此想法,元帥明鑑!”
楊廣越罵越激動,轉身指著韓擒虎罵道:“還有你,韓將軍,以為自己得了攻進建康的首功,就可以為所欲為了,昨天一夜,你先是私掠陳國皇宮內庫,再是縱兵淫-亂陳國**,最後你的手下王頒,還帶人把陳霸先的陵墓給挖了。韓將軍,你對你的部下還真是好啊,一群驕兵悍將,天下無敵啊!”
韓擒虎這時候也根本不敢回嘴,黑著臉,低頭說道:“末將昨夜約束部下不嚴,願受元帥處罰。”
楊廣這樣火山暴發式地罵了一通後,情緒稍微好了點,對著身後的段達說道:“剛才本帥說過了,把違抗軍令的賀若弼拿下,這麼久了,你們動都不動,是不是以為本帥在開玩笑?”
段達聽到這話,哪敢再多說話,帶著幾個驍果騎士上前,對著賀若弼低聲說道:“賀將軍,得罪了。”於是就拿起賀若弼的頭盔,將其雙手用一個枷鎖銬住,帶出殿外。
韓擒虎看著賀若弼這樣直接給拿下,一言不發,楊廣一直盯著他看,直到賀若弼遠去後,才說道:“韓將軍,你的事情,以後到朝堂上自己向父皇解釋去,但這次作戰,你沒有違抗我的軍令,所以我不會治你的罪。這次攻入建康,你是第一個,所以也是毫無疑問的首功,這點我也會向父皇言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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