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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雄信微微一笑,說道:“徐賢弟啊,人性本如此,不是靠臨時的軍紀所能約束,軍中的那些十七禁令,五十二斬,看起來嚇人,平時也是有效,但若真是按這個執行,那隻要打敗仗,全軍都要斬殺了,那又怎麼可能呢?現在這情況就是如此,人人見錢眼開,就是這時候高句麗軍殺回來,他們也不會放棄搶錢的,又豈是你在這裡殺幾個人能阻止得了的?”
徐世績恨恨地說道:“那難道就放任軍士們這樣搶錢而不管嗎?作為將校,坐視部下這樣違反軍令,這本身就是瀆職的行為!單大哥,難道你身為偏將軍,就不去管束嗎?”
單雄信嘆了口氣:“徐賢弟啊,你還是太年輕了,你我雖然有個偏將軍和軍校的名號,但手下並無實際掌兵之權,請問你的虎符或者令箭何在,可以掌多少士兵?”
徐世績微微一呆,這個他倒是沒有想過,他的嘴角勾了勾:“我,我今天是帶了一隊騎兵出來的,都是我徐家的家丁部曲,阿爹叫我引導騎兵前進,這些騎兵,我是可以指揮的。”
單雄信笑著搖了搖頭:“引導不是指揮,就是你阿爹,也不過是臨時給來元帥授予了指揮之權罷了,這些騎兵都是來元帥的部下,別說是你,就是你的阿爹,也無權直接在戰場上斬殺他們,只能紀錄他們的過失,事後交由軍法官來處置。剛才你爹也只是口頭下令要我二人引導這些騎兵出寨追擊敵軍,並沒有給你我二人指揮和處置之權。賢弟,我勸你還是不要挑戰來元帥的權威為好,真要殺了一個士兵。到時候可能來元帥會找你父子麻煩的。”
說到這裡,單雄信看了一眼四周,湊上前來,壓低了聲音道:“你們和我主公之間的關係。是絕對不能讓來護兒他們隋朝將領知道,要不然他真的徹查起來,我們都死無葬身之地。王薄和格謙在山東鬧得太大,這回主公帶來的部隊是張須陀的兵,很多人認識他們。所以今天主公只讓我帶了小隊親衛跟隨,就是以防萬一,你們父子要是太張揚,會給自己,也給我家主公帶來殺身之禍的!”
徐世績驚得背上一陣冷汗直冒,幾乎要掉下馬來,勉強定了定神,對單雄信一拱手:“多謝大哥指點,小弟一時意氣用事,險些誤了大事!”
單雄信笑著擺了擺手:“沒關係。你是聰明人,至少比愚兄我聰明,只是缺少了點經驗罷了,好了,事已至此,非人力所能挽回,咱們這就向你爹去覆命吧。”
徐世績恨恨地看了一眼前方已經越逃越遠,漸漸地消失在視線之內的高句麗兵,搖了搖頭:“便宜這幫高句麗人啦!”他一撥馬頭,轉向後方。很快就奔出了十餘丈開外,單雄信看著徐世績遠去的身影,臉色漸漸地陰沉了下來,嘴角邊勾起一抹難以察覺的笑意。說道:“田二柱,速去回稟主公此間發生的一切。”
夜晚的海灘,涼風習習,得勝而歸的隋軍,聚在兩處營寨之中,胡吃海喝。與昨天的那場慶功宴相比,今天的勝利更大,不僅陣斬高建,還斬俘五萬多高句麗官兵,雖然逃掉了四萬多人,但在這樣的大勝面前,看起來也不算什麼,在高名麗軍的營地裡,不僅找到了大量的錢財,還繳獲了上萬罈美酒,來護兒下令全軍痛飲一番,明天午後乘勝而進,直取平壤,所以除了值勤和看守俘虜的數千士兵外,幾乎所有隋軍軍士都加入了這場狂歡之中,喧鬧之聲震天,就連幾十裡外都能聽得清清楚楚。
可是在那高句麗軍原來大營的一處崗樓之上,王世充卻是心事重重地看著東方平壤城的方向,魏徵羽扇綸巾,寬袍大袖,一副儒生和軍師的打扮,站在王世充的身後,一言不發。
王世充長長地嘆了口氣,喃喃地說道:“玄成,好像你一點也不擔憂啊,難道你跟那些無謀的軍士們一樣,真的認為今天大勝了嗎?”
魏徵淡然一笑:“高句麗第一勇士,最能打的高建元帥的腦袋,連同他的五萬部下的首級,這會兒都在營寨前堆成了山,幾千個俘虜在挖坑埋屍體埋到現在都沒埋完,如此大勝,不值得慶祝嗎?”
王世充搖了搖頭:“玄成,不用跟我說這種話了,你明知道今天未競全功,沒有徹底消滅掉高句麗軍,還讓四萬多人跑了,這些人以後會在平壤城的攻防戰中給我軍帶來巨大的麻煩。”
魏徵收起了笑容,長嘆一聲:“主公,作為屬下,雖然能理解你的想法,但就是到了現在,我還是持保留意見,你在這高句麗征伐中浪費了太多時間和精力,甚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