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餘丈內,散得滿地都是。
幾下稀疏的掌聲從身後傳來,王世充的兩隻碧綠眼睛從黑暗中最先顯現,然後才是他的瘦長身影,他微笑著說道:“雄信,這樣使了一路槊法,可好受點?”
單雄信這一路槊法使完,全身上下如同水洗,這酒也醒了一大半了,給這海風一吹,頭腦清醒了許多,剛才他全力舞槊,沒有注意到王世充跟來,這會兒回頭看到王世充,連忙把槊往地上一插,拱手欲行禮。
王世充笑著托起單雄信的手,阻止了他的行禮:“你我兄弟,何需如此?”
單雄信搖了搖頭:“主公過謙了,您是主,我是僕,尊卑有別,何來兄弟?”
王世充微微一笑,看著單雄信的臉,漸漸地臉色變得誠懇而堅定:“沒有你們這些兄弟們多年的鼎力相助,我王世充什麼也不是,此處就你我二人,不要說什麼主僕不主僕的。”
單雄信低下了頭,似是有意在迴避著王世充的目光,王世充點了點頭:“雄信,陪我到海邊走走,可好?”
單雄信提起了黑槊,走在了王世充的身後,出了這營地一角,就是南津浦的灘頭,帶著鹹味的海風吹著二人的鬚髮,夜間的潮汐拍岸之聲不絕於耳,而遠處的港灣裡,上千艘隋軍戰船上,燈火通明,飲酒行令的聲音此起彼伏。
二人走了三四里,行到一處小高坡上,王世充定住不動,這裡一片荒涼,四顧無人,他回過頭,對著單雄信嘆了口氣:“雄信,這些年,你可是受委屈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