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皎白柔滑的身體正在破繭成蝶,展現出從來沒被旁人體驗過的那一種柔美嫵媚來。
長天嘴裡發乾。他想要她,他的身體從來沒有體會過這樣的急迫,像是下一秒就要爆炸!
他強抑衝動,一點一點、一寸一寸地感受她的肌膚,終於在欲|望最高漲的時候開啟她的雙腿,她嗚哽著,眼中滿是哀求。
這一瞬間,他腦海中突然閃過一個念頭:凡人女子的身體,承受得起麼?
可是身下佳人柔若無骨,活色生香,他怎麼捨得不吃?這想法不過一閃而逝,他就不顧她的抗拒和哭泣,按住她纖細的腰肢,隨後用力地……
不對!他腦海中突然警鈴大作,這一切都有問題。她很真實,溫暖的體溫、滑膩的肌膚、炙熱的呼吸,乃至於柔順的每一根髮絲,甚至每一次顫抖和嬌呼,都真實得觸手可及,耳畔能聞。
可是她的表現太不對勁了!
長天突然睜眼,雙目中金光乍起,像是黎明時分的第一縷陽光,將無邊昏噩照亮。
眼前完美的一幕如同被撕破的畫布,四分五裂,隨後每一個破碎的片段都歸入了虛無,再也不復存在。
帳篷不見了、軍隊不見了,她也不見了。眼前只有陰九幽欺近的身影,和他手中一枚尖細的、黑色的針,看起來比縫衣針還要短些,卻通體漆黑,像是光線射到上頭都會被吸收一樣。
長天在思緒的幻象中經歷了這麼多,但放在真實世界裡,卻只有短短的一瞬。連常人一次眨眼的功夫都不到。
黑針刺來得很慢。卻也離他眉心只有兩寸距離了。顯然陰九幽害怕針上的殺氣驚動了長天,只敢一寸一寸地往前遞進。長天甫一睜眼見到,就感覺到眉心相應的位置產生了強烈的壓迫感。
懾魂針。陰九幽的絕技之一!即使以他的本事,被這釘子紮在要害,也絕沒有好果子吃。他的瞳孔驟然一縮,頭顱後仰。一口神火噴出,手中南明離火劍已是毫不客氣地挑了出去。
陰九幽見他突然睜眼。也是吃了一驚,待要強行將懾魂針釘入卻已不及,只得翩然後退,可是哪有長天的動作迅速。南明離火劍掠起的火光一閃,已從他胸腹之間攔腰而斬!
“咦?”這一下皺起眉的卻是長天。
雖說陰九幽本身就是魂體,這一劍本就不會有斬入血肉的感覺。可是他看得分明,陰九幽吃了斬擊。卻根本未再受創,劍尖從空氣中劃過,甚是失落。
“如何?這麼多年了,也不止有你一個進步神速。”陰九幽站在原地一動不動,身上的紫袍重新變得平滑柔順,先前被劈落的臂膀連同袖子也長了回來,只是顏色看上去淡了一點點。他的臉色,也變得更白了,顯然前兩回受了長天的神通也不好過。
長天上下睨了他兩眼,不屑道:“不過是暫時躲入了青冥之中,以迴避現實的劍意,算得什麼進步,這一招總不會是無代價的吧?有本事,你在那裡待著永遠別出來!”雖是這樣說,心下卻有幾分佩服。這傢伙的天魔幻景,越來越精妙了,連他都可以困住,那種血脈賁張的感受,完全都不似幻境。
若不是在這場幻象中,寧小閒表現出的性格與現實嚴重不符,他說不定真會沉溺下去。他家的丫頭向來伶俐堅強,什麼時候也不曾那樣怯懦過啊。
陰九幽臉上笑容微滯,似是沒料到他能一眼看出自己這神通的本質。
兩人這番搏鬥都有意識地收斂了威能,惟恐波及棺內之物,畢竟這裡是螭吻的腹中乾坤,若是放開了手腳,弄不好引起空間坍塌怎麼辦?
長天見他縮起也不理會,返身大步走到棺邊,伸手一推!
青銅棺蓋嘎吱一聲,開啟了。
長天目光往裡頭一掃,就此凝住。
陰九幽雖然離棺尚遠,神念卻時時關注,此刻自然也看到了棺內事物。
這是?兩人突然相視一眼,異口同聲道:“不好!”
長天哪裡還顧得上和他動手,微一跺腳,人已經從原地消失了。
陰九幽自然知道他去了哪裡,從青冥中閃現出來,趕了過去。
這是內宮的入口——高地上的小池塘,長天黑著臉站在這裡。
池中的水已經被他的神火燒得半滴不剩,可是池底只有爬滿了青苔和水草的大塊方石。除此之外,再無他物。
傳送陣法的入口,消失了。
長天轉頭盯了陰九幽一眼,後者會意,斬釘截鐵地澄清道:“我下給螭吻的醉龍草劑量,至少能讓它再沉睡半個時辰!”(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