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條有史可查的地煞絕脈,都在濟世樓的勢力範圍內。”
那麼,這jiushi從前都未發現的第三條了?她腦中靈光一閃,似是想通了什麼。可是這縷靈思劃過的速度太快。她還沒抓住就消失不見。
長天見她滿面迷思,眼中光華流轉,顯然大感興趣。她這moyàng兒最是討喜,若無一個惹厭的汨羅坐在邊上,他真想將她抱進懷中親熱一番,不過此時想想也就罷了,長天輕咳一聲道:“這地煞絕脈的煞氣雖重,以前卻從未顯露。顯然是地下的建築將它鎮住了。若無這次地顫,恐怕絕脈和地下建築的秘密都能jixu保持下去。”
她一聽秘密這兩個字。眼中就發出了光,看在兩個男人眼中均感好笑。
汨羅紅唇微啟,笑道:“寧小閒,你當真想去?不過是逃逸而出的煞氣就能令修仙者失靈,那地底下的煞氣被積存了不知道多少年,妄入其中者,恐怕下場堪憂。”他直呼她姓名,卻不沾帶上長天,顯然還將她當作了自由之身。
她看了汨羅一眼,哼道:“那你此來為何,還不是要慫恿長天去一趟?豈不知己所不欲,勿施於人?”
她這話中的袒護之意十分明顯,汨羅神色都為之一僵,長天卻笑得甚為開懷。他的女人果然是向著他啊,讓這頭狐狸妒忌至死好了。
汨羅望了她一眼,眸中神色複雜難明,卻苦笑道:“神君的修為深不可測,若說這世上還有三人能在地煞絕脈中來去自如,他必是其中一個了。實不相瞞,若非在松江城中巧遇二位,我說不定要另想他法去探明的。”
“三人?”她更感興趣了,“除了長天,還有白虎是麼?”
汨羅點了點頭。
“還有一人是誰?”重點在這裡,她真好奇。有誰能和長天、白虎相提並論呢?
“這等細枝末節,日後再說。”汨羅還未說話,長天已皺眉對他道,“此事我確有興趣,這就應下了,這兩日就會前往察探。”
汨羅笑得露出一口白牙:“撼天神君向來是一諾千金,我放心得很,靜候佳音jiushi。”
場中一時chénmo。正事兒已經談完,離午飯時間也遠得很,長天拿起桌上的茶碗,用青瓷蓋輕輕撇了一下茶水中的浮梗,喝了一口,這便是要送客的意思了,有眼力價兒的都會自行告辭。
汨羅果然站了起來,卻是莞爾一笑,望著寧小閒道:“寧姑娘,我與你已有三年未見,想私底下聊幾句,可否借一步說話?”竟然看也不看長天一眼。
他問的只是寧小閒,而不是長天的同意。
他竟然這樣大大方方地提了出來,要與寧小閒私下聊上幾句!
長天面色一沉,本想出聲相拒,可是目光掃到佳人身上,見她眨了眨眼,也是滿面惑色,不知怎地就想到曾老頭對他說過的話來。那一句jujué的言辭在舌尖轉悠了半天,竟然縮了huiqu。
這是她要自行解決之事,他是不是不該越俎代庖?
所以當寧小閒轉頭看他的時候,長天居然伸掌按住她肩膀,握了一下,隨後從她身後走出去,廳內所有侍從也跟著魚貫而出。
他高大的身影很快消失在門外,只有低醇的聲音傳入耳中:“jinkuài打發了他。”
儘管聲音當中有五分咬牙切齒,儘管仍是命令的語氣,但……他這是,許可了?寧小閒驚得瞪大了眼。
昨天他還撕碎了汨羅送她的清羽裳,順便獸性大發,今日竟然允許她和汨羅單獨說話兒?都說女人心海底針,怎麼她感覺長天的心思比女人還要難猜一萬倍啊一萬倍?
汨羅的面色卻微微一變,似是沒料到長天的fǎnying。不過他隨即調整過來。走到她身邊溫聲道:“你何時醒來的?”
她也站了起來,認真答道:“臘八之後。”
汨羅見她背部挺得筆直,長頸微含。這是身體下意識的防備動作,顯然她並不習慣他如此靠近。他心中暗歎一聲,口中卻道:“你莫怪我不肯犯險而找了神君,再有小半年我便要渡劫了,此時不敢節外生枝。”
她低低地“啊”了一聲。差點忘了汨羅修為已到渡劫前期,即將大圓滿。按理來說,此時他都應該在閉關。爭取熬過雷劫時再多一分生機,而不是出來jixu為公務奔忙。
和一般妖怪道行增長穩紮穩打的方式不同,汨羅直接繼承了老府主的大部分修為。雖然取了直徑卻不免有些後遺症,這便是道心的增長始終跟不上修為,並且這樣得來的道行,也很有些根基不穩的wèid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