採什麼?淫|賊採花。他在她身上採蘑菇麼?呸,為什麼又會想到方才他的手在她身上作惡?
一說到這樣的話題。她顯然不是對手。長天好笑地看著她吃了癟後不悅地噘起了嘴。剛剛才沐浴過,她的氣色好極了。素淨的俏面像是剝好的雞蛋子兒在胭脂盒裡打了三個滾兒那般的顏色,瓷玉般的肌膚裡透著淺淺的粉,最高明的匠人也仿不來那樣美麗的色澤。耀眼的陽光穿透樹林傾灑下來,照得她白晰的耳垂彷彿透明,也照見了她耳後細細的處|子茸毛。
比起初次見面,她已經完全褪去了青澀,長成了令他都情難自已的嬌俏佳人。她的身心都已經為他而成熟,再不採摘,他都覺得對不起自己。
長天正想說點什麼,突然聽到樹葉再度沙沙作響:有人來了。
他皺了皺眉,看向寧小閒,眼底有兩分了然:“難怪你要我抱你到這裡來。”
她自然也聽到了,噙著笑不說話,眼底又露出了精明算計的光芒:“難道你喜歡被她纏著?”
這個臭丫頭,只有腦袋能動就又開始算計別人了!他伸手捏住她小巧的瓊鼻:“你再說一次試試?”言下透出濃濃的警告之意。
她趕緊哀求:“我錯了,大俠饒命!”鼻子被捏住,發聲很怪異。別人都快走過來了,他還不放手,一會兒她鼻子尖上紅通通地怎麼見人?
長天似是知她心中所想,命令道:“不許見她。”
“為什麼?”
“你這副模樣,也好意思見人?”他的話一向直白又殘忍。
不就是膩在他懷裡麼,又不是斷手斷腳,有什麼不好見人了?她氣鼓鼓地正待反駁,長天卻在她喉間輕輕一點,她頓時又說不出話來。
可惡,可惡!她本來就處於癱瘓狀態,只有嘴皮子能動一動,這魂淡竟然連姑奶奶最後一點樂趣都剝奪了。
長天長嘆一聲,本想就此離開的,後來仍是不想拂了她心意,硬抑著滿心的不情願留了下來。
一代神境巨妖,隱流裡放著大把的要務還沒處理,居然要陪她玩這種無聊的過家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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隱流裡的妖怪沒有那般閒情逸志,而外客知曉的又不多,火木谷也因此長年寂靜。
然而晏聆雪主僕二人來過隱流多次了,卻是知道這片山谷的,也曾對著火木的特別之處嘖嘖稱奇。上一次離開時,隱流外事堂還送給她一個火木雕成的掛件,佩戴身上暖意自生。
她求見長天和寧小閒都未成功,這幾日心情不好。橫豎火木谷離貴賓的宿處也不遠。主僕二人徵得了陪同的隱流護衛同意之後,就到林中來踱步散心。這裡地熱蒸騰,寒意無蹤。是冬日裡難得的桃源聖地。
有隱衛陪同在側,主僕兩人也不好放開聊。瓶兒只揀些她喜歡聽的來說,總算逗得這位千金小姐展顏開懷。她們走了不多時,身邊的隱衛突然一怔,隨後直接站到兩人面前:“小閣主,請回去吧。”
“怎麼了?”她們的修為不如對方,察覺不到前方的動態。
這隱衛低聲道:“神君大人在前。”
晏聆雪還未說話,瓶兒已經喜道:“擇日不若撞日,快些前方帶路。”
這隱衛不肯讓開。面露難色道:“神君大人素來喜淨,不願受外人打擾……”
晏聆雪微笑道:“我找你家大人有要事商議。事關明年天凌閣的礦產配給,現在已是臘月,聆雪要於一月之前將訊息傳給家兄。你現在擋我,日後可擔得起責任?”
她這樣娓娓道來,配著嬌豔的容顏,別有一番美人風味,這隱衛怔忡,一時竟不知如何回答。
晏聆雪也不多說,逕直從他身邊走了過去。隱衛還想阻攔。想起她說的“日後可擔得起責任”,手還是縮了回去。
瓶兒笑嘻嘻地跟了上去,向自家女主人豎起了大拇指。
晏聆雪卻是心若鹿撞。想起每次見到神君大人的情景,又是期待,又是畏懼。
主僕二人放慢了腳步,轉過一片高大的火木,才看到了那個坐在岩石上的熟悉身影。他背對著兩人,腰板挺得筆直,暗金色滾龍紋的衣袍平滑如緞,沒有一絲褶皺。他散落下一頭柔順烏黑的髮絲,和那日晚宴上髮束金冠相比。少了幾分冰冷肅殺,多了幾分飄逸隨性。
晏聆雪的心跳得更快了。
還未待她開口。前方的長天已經淡淡道:“小閣主還請止步。”他的話有令人無法抗拒之力,兩名女子果然站定了。
她微微一愕。才發覺他手裡實際還抱著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