資料立刻就從腦海深處翻了出來:雙劍本是上古遺珍,分雌雄二口。雄名紫郢,雌名青索,可分可合。威力很大。其時有修士得之,到手不久因雙劍罡烈之氣未消,本身又具有靈性,所以特將雙劍埋藏於山腹之中,又開鑿出大洞,外加仙法阻隔,使兩劍常年在洞內追逐擊刺,互相惡鬥,等把所有禁制攻破。罡烈之氣也減去大半,劍主人也就尋來了。這兩柄劍也是可以擇主的靈性之劍。非有極大仙福仙緣者,不能妄取。
不愧是濟世樓的掌門人。手裡果然積存著好貨,這對雌雄劍比起南明離火劍都相差無多。
只是她沒想到,雙劍之中被金無患執在手裡的紫郢劍是三尺青鋒,另一柄青索劍卻只有巴掌大,形如梭子,與“劍”的形狀都搭不上邊,反而更像三稜刺的刺尖。這對奇劍名氣不小,但真正見識過的人卻不多,原來是一在明一在暗,傷人於無形。
寧小閒冷冷道:“令千金的死與我無關,你自去追查,莫再糾纏於我。”手一抬,兩顆綠油油的物事就擊向金無患的面門,隨後反身就走。她現在最缺的便是時間,哪兒有空跟他糾纏不休?
他自然不會伸手去接,只抬起紫郢劍格開,這兩顆東西就落在了地上。金無患定睛一看,這玩意兒有雞蛋大小,渾身長著毛刺,像是某種植物的種子。他知道這東西必然有古怪,也不知會長出什麼怪物來,他不會給對方反應的時間,手心一翻,打過去一道真火訣。他雖然不知道這是什麼東西,但以五行相生相剋之理,火克木卻是正解。
寧小閒輕喝了一聲“長!”這兩枚種子就在金無患的真火燃燒中猛然裂開,露出了裡面石榴子兒般的種子來。這種子像是受不得火烤,被真火一激,頓時向著金無患的方向射了過來,速度可比得上出了槍膛的子彈!
他自然不會害怕這種程度的攻擊,嗤笑了一聲向她追去,然而這些細小的種子撞到他的護身罡氣之後,卻是輕輕一顫,居然從種子的圓殼上長出一張嘴巴來,這張嘴在種子身上所佔的比例很大,咧開來都像在不懷好意地笑,尤其嘴中還有形似食人魚般的細細鋸齒。為了方便攀附,這種子甚至還長出了細小的手和腳,就這樣巴在他的護身罡氣層上,然後張大了嘴去啃噬,像是遇到了無比美味的食物。
金無患還是頭一次見到這種攻擊,不禁皺了皺眉。他已經發現在這種子的侵蝕下,護身罡氣消融的速度其快無比,幾乎再有兩息就堅持不住了,只看這些小怪物的牙口,就知道它們啃完了罡氣再啃人肉,想必也會覺得同樣美味。能吃掉護身罡氣的奇異種子,簡直聞所未聞。不過考慮到眼前這女子出身巴蛇森林,那裡正是怪物們的大本營,似乎丟出這樣的異種也不足為奇。
他指尖一點,更加猛烈的真火就撲了出去。金無患所修煉的,正是大名鼎鼎的“三昧真火”,擅銷鐵化金,避瘟除邪,道行又極深,這些細小的種子堅持不了多久,終於化為一縷縷黑煙,就此消散而去。
只是被阻了這麼一下子,寧小閒已經滑入了濃霧深處,再不復見。金無患氣得吹鬍子瞪眼,卻無可奈何。
九霄派那女師叔卻走到他邊上,冷冷道:“你可是要追那女修?我有辦法!”被寧小閒叫破,她也猜出這人十之**就是濟世樓的掌門了,可是她也有幾分思量,決不說出他的名字。
金無患陰沉道:“不錯,你幫我找出她來,必有重謝!”
女師叔道:“我要尋回師侄和她手中的寶劍,你跟著我便是。”
第七層大廳的面積大概相當於兩個足球場那麼大,又有白霧遮擋視線,在這裡要找人可不算容易。金無患跟著這女師叔,每走幾步她就要停下來重新判斷位置,顯然寧小閒也在不斷變幻方向。他心裡也嘖嘖稱奇,這麼目不可視物的情況下,寧小閒是怎麼找人的,這女師叔又是怎麼找到她的?可見天下的奇事和手段,有生之年也不能窮盡。
天上居派出來的守衛並非全無作為,他們甚至放出了風神袋,想借用強風之力將場上的白霧驅走。可是九霄派施放的迷龍霧,經過派中高手煉製之後,本身竟然已經有了一定靈性,被大風吹卷得屢屢動盪,卻就是牢牢地賴在這片場地當中,吹不散也趕不跑。
也不知是議席的哪一位長老趕到了,目睹此狀,氣得頓足道:“蠢貨,一批蠢貨!這霧已有靈性,風驅不走,須用真火灼燒!”
守衛們頓時為難了。要聯手放出火龍並不難,可是這裡貴賓雲集,萬一傷到人了,白玉京的招牌也算是砸了個稀巴爛。不過長老的這一嗓子倒是提醒了不少人,許多修仙者手裡頓時火光霍霍,果然白霧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