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甲衛不動聲色地靠攏過來,將這輛大車拱衛在中間。
慶忌這傢伙,色膽包天。寧小閒不怒反喜,這是他自己主動送上門來找制,可怪不得她。不過身邊的呼連敏敏卻是花容失色。她自幼閨風嚴謹,眼看慶忌走近自己的車,能有什麼好事。她惟恐一身清白被毀,忍不住轉頭望向寧小閒,眼裡露出了哀求的神色。
呼連敏敏也不笨。更是隱約知曉哥哥的計劃,她看寧小閒直到現在還沒動手,也知道現在局勢有些微妙。這橫地裡殺出來的一群人更是讓仙姑沒甚把握行事。現在她只寄望於,寧小閒能儘快想出辦法來。同時使她免受男人汙辱。
寧小閒輕輕捏了捏她的手,傳音道:“有我在,莫怕。”
這時,慶忌走到了她們背後兩尺之處,站定。寧小閒立刻感覺到兩道有若實質的目光射在自己背上,灼熱得很。
這個距離和角度,並不適合她出手襲擊。她原本希望慶忌能站到自己跟前去,這樣一擊就能得手。哪知這傢伙也不知是無意還是狡猾,居然不肯將背賣給她。
車裡是個密封的空間,到那裡再收拾他不遲。她一邊思忖,一邊跟在呼連敏敏身後,爬上了青銅大車,沒發現站在後面的慶忌盯住她的背影,嚥了一下口水。
六足巨馬很高大,拉動的青銅大車,車門位置也開得很高,女子要手扶著門把才能攀得上去。寧小閒又沒法在大庭廣眾之下運神通飄上去。只好伸足踏在轅上,蹬了上去。這麼一抬腿用力,修長矯健的腿形頓時暴露。百褶裙再也掩蓋不住她的曲線,躍動中勾勒出了挺翹完美的臀形。
雖然只是驚鴻一瞥,她就攀了上去,但這樣若隱若現的感覺卻最是勾人。落在慶忌這樣有心人的眼裡,頓感手掌陣陣發癢,恨不得上前一把握住,心裡居然還有幾分闊別已久的緊張。
他定了定神,飛身上了車。
車身輕晃,巨馬拉著青銅大車開始走動。呼連敏敏上車之後立刻縮到了最角落裡去。寧小閒跌坐在棋座上,有意無意擋在她前方。
慶忌進來之後。居然倚在門邊也不走近,只定定地望著兩女。
青銅大車的廂壁上嵌著明珠。光芒雖不亮,但慶忌哪需要亮光指引?他來回掃視著一雙麗人,眼中的光彩越來越盛,終於伸手向寧小閒隔空勾了勾手指道:“過來。”聲音嘶啞低沉,顯然是色心大動。
她卻不動。
直到他第二次不耐煩地命令她走過去,她才勉強站了起來,簡直是亦步亦趨地挪了過去。
兩丈、一丈……
三尺、兩尺……
這個距離堪稱完美無暇。她指尖凝起了神力,只待先發制人,哪知慶忌皺著眉,居然伸手來撈她的小手,狀似並無戒心。原本為了冒充呼連敏敏,她還在指甲上塗了水紅色的鳳仙花汁。
慶忌公子,好像和汨羅一樣並不以武力見長呢。她手掌一抬,纖纖十指翻飛,卻已經快若閃電般地抓向了他的手掌。這一下若是抓實了,以她身負的數十萬斤巨力驟然發難,她都想不出慶忌有什麼辦法可以招架。
便在這一瞬間,潛伏在黑暗之中的所有隱衛都繃緊身體,作好了出擊的準備。
電光石火之間,便要勝負已分。這一下抓拿看似簡單,卻已是貫注了她的全部力量,看似纖細的腕骨,隨時可以變得堅逾精鋼。
這一瞬,她不再掩藏,神念全開,於是感受到慶忌嘴角突然浮起的一絲冷笑。
她心裡微驚,尖利的指甲卻已經要觸及他的腕脈。最多,最多就是一寸的距離,他就要落入她掌中。
就在此時,她渾身上下如遭雷亟,突如其來的疼痛襲擊了她,那志在必得的一抓,頓時落了空。
這痛苦如火燒火燎,卻又遠遠勝之,更可怕的是在她身體裡一路摧枯拉朽,解除了肌肉的所有力量,連驟然提起的神力都被打壓下去,一時四肢抽搐不已,半點動作也作不出,只能看著自己眼睜睜向地面滑去。
痛苦來得如此劇烈,她忍不住尖叫出來,下半聲卻因為咽部的肌肉急劇收縮,被卡在了嗓子眼裡,聽起來短而急促。
聽到車中女子這一聲短促的慘呼,車外的男人們彼此互視一眼,露出了會心而邪惡的微笑。
“小閒!”長天急得大吼一聲,“用請神術!”
然而她被這一下突然襲擊打得腦海中一片空白,對他的話沒有反應。慶忌大袖一揮,就勢將她抱入了懷裡,右手立刻撫在她背心處,打入了三道銀針。感覺到她背部的肌膚猛地一緊,慶忌滿意地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