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去,櫻口被堵住發出的嗚嗚聲,撩得他心頭的小火苗攢動了兩下,就變成了燎原的烈火。
就像大雪夜裡,兩隻互相取暖的狼。
等長天揀回自己意識的時候,他已經將自家的丫頭推倒在黑石榻上。她的上身羅衫半解,青青紫紫的吻痕從脖頸一直蔓延到高聳的酥胸,他正掐住她的肩膀,大口吞嚥她胸前的豐盈,可是用勁兒太狠,雪丘上都留下了兩排牙印,然而她一雙明眸裡淌著淚,卻緊緊咬著唇不哭出聲來。
他早已渴她成狂,就算是逢此大變,身體上的第一反應,仍然想要與她糾纏不清。大概此時要了她,她都不會反抗吧?可是想到這裡,卻令他心中無端端更痛,像是有鈍刀慢慢割鋸。
她是這世上,他最不想傷害的人哪。他大半的怒火熊燃,卻是因為陰九幽竟然敢利用她。
長天停下了手上的動作,無聲地閉著眼,將頭靠在她的胸口上。好一會兒,聽到她胸腔裡傳來輕輕的心跳聲:撲通。
她抬起雪白的胳膊環過他,將他的頭部箍在自己胸前,就這樣緊緊抱住,誰也沒有說話。
他深深地陷進了她胸口的柔嫩中,感覺到這具脆弱的軟玉身子里居然傳來一股撫慰人心的力量。他心中悶悶的火焰慢慢地燒了個乾淨,也沒有了剛才的急色。
“此事有些蹊蹺,恐怕連陰九幽都沒弄清楚其中的奧秘。”好半天他才開了口。不過他的口鼻被某物堵住,說出來的話很有幾分悶悶的孩子氣,令她突然想笑,“他給你種下的是靈誓印記,非同小可。”
“這是什麼意思?像心盟血誓一樣會令我會聽命於他麼?”她頓時慘白了面色。
“不是。”他沉吟道,“靈誓印記的確有約束力,但不是對你,而是對他。”
“什麼意思?”他這種說話方式會急死人。
“靈誓印記的作用,是保護某人不受自己的傷害。”他慢慢道。顯然也在組織語言,“陰九幽給你種下靈誓印記之後,無論是他,還是他的分身都不能用元神入侵的方式傷害到你。否則就會被這印記反噬。我和他相處過那麼久,卻只見過他給一個人種過靈誓印記。”
原來這靈誓印記,約束的不是別人,而是施術者——陰九幽自己。如果她和這個妖人沒有深厚關係,他憑什麼替她種下這種印記?難怪長天剛才那麼暴怒。
她長長地吐出一口氣,好半天都沒有呼吸的欲|望,真想就這樣憋死自己算了。
寧小閒有氣無力道:“他發的哪門子瘋,給自己種下這種靈誓,然後一轉身忘了個乾淨,白搭了個分身湮滅在我的識海里?”
“不知道。”他坦蕩蕩地承認了。“但我們總有一天會知道。”
“如果,我是說如果,某一天他真的能夠控制我來對付你。你要怎麼辦?”
“我會讓他解開控制的。”他瞄了瞄近在眼前的櫻紅,心裡雖然憋著一口火,卻突然覺得很饞。忍來忍去,還是沒忍住,終於一口噙住了用力吮吸起來。
“別!”她輕呼一聲,被他吸得尾音一顫一顫地,“我們還在說正經事。”
“噓,我正在做正經事。”他口齒不清,手掌輕輕撫上她光潔修長的雙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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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段時間內。塗盡閉關了。即使只是陰九幽的分身,對他來說也是大補,他需要一點時間來消化對方留下來的魂力。另外,陰九幽的記憶過於龐大,他暫時沒辦法全部閱覽,只能留在海腦中慢慢檢視。
這個她倒是能理解。龜仙人將自己的生平見聞和學識都灌到寧羽的腦子裡了。但為防止數量龐大的知識瞬間將他壓垮,還是採取了逐漸解封的方式來讓他緩慢接受。塗盡的魂魄雖然比他堅固許多,但陰九幽腦子裡的彎彎繞繞,恐怕不比龍龜少,他需要時間慢慢研讀。”
而七仔忙著去青鸞那裡獻殷勤。她也該給自己找點事做了。說來好笑,隨著武較會日期的臨近,現在隱流內已經是一派緊張氣氛,然而想參加武較會奪取獎品的這三個傢伙,每日所忙的都和比賽完全不沾邊。
第二日上午,徐弄幽果然如約而至,一見面就興沖沖道:“失魂引那方子果然是神效,我昨晚就按方子開爐煉製,藥效果然是不同凡響啊。”
“可有驚喜帶給我?”
“有。”這老頭兒果然沒令她失望,“這藥方還有改進的空間,待我再細細琢磨琢磨,至少能將減壽的年限壓縮到十年!”
她笑得眼開眼笑:“徐前輩果然是丹道高人,這麼精深的難題都能讓您給拿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