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願老實去培植自己的根基。”
長天的神力在她身上流轉,她舒服得低吟一聲,決定將這些煩惱事暫時拋開。
她閉目道:“長天,跑到我身上的感覺,是怎樣的?”
正在推拿的大手停了下來。他重複了一遍:“怎樣的?”她這話語義不清,害他現在也很想“跑到”她身上。
“嗯,就是,有什麼感覺?”她閉著眼不看他,腮上卻慢慢浮起紅暈。那個時候雖是危急關頭,她無暇他顧,只能全神貫注地觀察他出手的方式,可是現在回想起來,大概請神術溝通了兩人的心靈,她能感覺到他出手時的種種算計,還有面對汨羅時的妒忌和不屑。“我的身體,畢竟和你自己的身體不同吧?”
“那時光顧著出手,哪裡有空去想這些?”他一邊義正嚴詞,一邊盯著她粉色水潤的唇。從她的視角去說話和行事,當然和他自己不同了。方才乘著七仔找降落地點時,他就仔細地感受過了,這具身體實在是很……柔弱,柔弱得令他心動不已。說起來,懷中這小東西實在不瞭解男人,否則她決不會在自己不能動彈的時候倒在他懷裡,這真是挑戰他的自制力底限啊。
她失望地嘆了口氣。還以為長天佔據著她的身體時,會有小小的激動呢。果然,只有自己是色女麼?
疼痛大量消耗著她的精力。她很快就沉入了夢鄉。
長天當了三天的君子。
使用了請神術之後,她身上的疼痛會持續三十六個時辰。這種撕裂了筋脈和神經的痛楚,加上肌肉的強力痙攣,與酷刑無異,絕非一般人能夠忍受。她數次昏睡過去,又數次被硬生生痛醒。
關於這一點,長天雖然心疼,卻只能用神通替她緩解,又想方設法令她入睡,而無法免除她的疼痛。這個向來嬌滴滴的小丫頭卻奇異地不怎麼喊疼,反而和他開起各種玩笑,他只能從她泛白的臉色上,看出她正在強忍不適。這種情況下,他若還佔她便宜,那還能算是個人麼?(作者:你本來就不是人啊。)
阿離也常常跑下來安慰病人,這個小姑娘又懂事又靈巧,只是有長天在側,她的臉色總是怯生生地,說不上兩句話就要偷看他臉色。寧小閒奇道:“你對人家小姑娘做了什麼,讓她這麼怕你?”
長天面不改色:“胡扯,我怎麼會和一個小姑娘計較?”
而從第三天之後,疼痛終於遠離了,留下的是綿軟無力的感覺。她還是連小指頭也動彈不得,這種情況會持續到第八天左右,那時她也許能在別人的攙扶下走上幾步。
過去幾天裡,她基本都處在昏睡當中,算是養足了精神,現在是睡也睡不著,動也動不了。她性子飛揚跳脫慣了,再不找點事兒來做,非瘋了不可。眼看著她從病痛中恢復過來,一雙杏眼骨碌碌地亂轉,又有了神采,長天充當柳下惠坐懷不亂好幾天,現在也有些忍不住了。他吸取教訓,但凡親熱的時候,就將神魔獄的底層封閉起來。
於是這幾天內,底層基本都不對閒雜人等開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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馳明城以北七十里,年家寨。
“阿離,把這盤果子給你寧姐姐端過去,好不好?”廚房裡,傳來一位中年女子的輕聲叫喚。
阿離正在屋外玩耍,聞言輕脆地應了一聲,到缸邊舀水細細洗了手,這才進了廚房,在中年女子歡喜的目光中很有禮貌地道了聲謝,這才穩穩端走了盤子。
這是一片平矮的民居,多數人家都是三四家共用一個小院。阿離借住的這一家,屋子外頭有幾棵好高好大的桂花樹。
九月,正是丹桂飄香的時節。年家寨子裡到處都是高大的桂花樹,芳香四溢。
她端著盤子往屋子方向走,卻看到屋外有個少年嘆了口氣,訕訕地轉身走了。
阿離走進了這間寬敞的木屋,寧小閒正躺在窗邊的搖椅上曬太陽。這裡是大西部,九月末的陽光沒有半點殺傷力,照在身上反而暖洋洋地十分舒服。她手裡捧著一卷書,薄毛毯蓋到肩部以下。今天的風兒不小,將簾子吹得嘩嘩作響,搖椅上頭正在閉目打盹的七仔,一身漂亮的白毛也被吹亂了。
“寧姐姐,剛才又有人來邀請你參加秋祭啦?好可憐,這是你拒絕的第三個人了。”阿離將果盤放到搖椅邊上的矮几。寧小閒睜開眼,懶洋洋瞭望了一眼窗外,隨後撫了撫阿離頭上的亂髮。“嗯,我走不動嘛,只能看,不能跳。”
今晚就是年家寨的豐年收慶,簡稱秋祭。對寨子裡的少男少女來說,這也是一次眉來眼去的好機會,每年都促成了許多對佳偶。她自到這裡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