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輕嘆了一口氣,問道:“權師兄今天人呢?”從醒來到現在,屋外一點動靜也沒有,權十方不在。
“他……一早就進縣裡去了。”
兩人又閒聊了幾句,農家女子就告辭出去了。權十方不在,這姑娘精氣神都沒有了。唉,權童鞋果然是個禍水。
寧小閒看著她的背影消失在視野中,不禁有些愣神。這個農家女孩幾乎便是她大半年前的翻版,生活平淡無奇,見到修仙者也只能暗自羨慕,這輩子最大的心願,也許就是嫁個好人家,然後祈求自己能平平安安無病無災活到老。
她寧小閒這一路上雖然辛苦,卻總算是跳出了凡人既定的命運,有了一點點主宰自己未來的自由。
左右無人,正是個好機會,她去看長天了。
“那時,為何不幫我?”她有些怨氣。
“我認出權十方的劍氣了。”長天微微一頓,“他的力道並不會致命。否則澹臺翊送你的玉佩就會生效了。再者,你若想進展更速,這樣極限的戰鬥不可避免。”
“此外,若是動用請神術來幫你。那術法造成的創傷會比現在更嚴重,不划算。”
由於習了妖修之法,她身體的恢復速度比權十方預料得更快,將養了這麼點兒時間就勉強能夠走動。
長天將手掌放在她背心,運起神力替她撫順經絡、熨平腑傷。權十方也這樣做過,但長天與寧小閒兩人身上的神力同根同源,治起來更是事半功倍。
她只覺得渾身像泡在溫泉水中,舒適而安全,忍不住愜意地呻吟了一聲。待他療傷完畢,她都能基本站直了。連面色都紅潤許多。
長天雖然收回了神力,卻沒將手縮回來,反而隔著衣料輕輕摩挲著她的背部。他的掌心很熱,這麼輕撫兩下,她就有些臉紅了。幸好他只撫了兩下。胳膊就往下伸,輕輕攬住了她的細腰,從背後抱住了她。
今日的長天,與平時有些不同。她仰起頭正待詢問,卻被他順勢覆住了唇。每次剛開始親吻,他的唇總是涼涼的,一會兒才會變得火熱。這個吻。溫暖、細膩、綿密,並且小心翼翼,長天似乎怕碰傷了她。
她一向是個打蛇隨棍上的傢伙,他既反常地溫柔,她就不客氣了。
她費勁地轉過了身,認真地一點一點地啃著他的唇。體會舌頭互相糾纏的爽滑觸感,一邊想著,這大概是他身上最柔軟的地方了吧。平時的長天都太強勢了,她哪有機會這樣細細地品?事實證明,女人也可以很色。她覺得他啃起來味道好極了,像某個品牌的巧克力廣告說的那樣,縱享絲滑的感覺,怎麼啃都啃不夠……
還是他以一記悶哼先結束了這個幾乎要無止無休的吻。他捉出了作怪的小手,她才發現自己的手掌又下意識地探進人家衣服裡,去撫平坦堅硬、沒有一絲贅肉的胸腹了,並且還不小心有往下滑動的趨勢。
長天的臉也很紅,像是泡了好久的溫泉,看起來該死的性感,原先的冷峻早被扔到爪哇國去了。她咭地一聲笑,又踮腳咬了咬他的鼻尖,隨後就被他抓著雙手抱進懷裡。
她伸出粉紅的舌頭,輕輕舐了剛才被她扒開了衣服的胸膛一口,滿意地感覺到這一處的肌肉猛地收縮。
好好玩,她在心底偷笑。
“不許動,不許玩火!”他粗聲粗氣道,卻不敢把她抱得太緊。裝聖人裝君子太痛苦了,尤其他根本不是那塊料。
他原本有些話想和她說,可是現在突然又不願講了,只好轉移話題:“你得的那件東西是什麼?”
哦對,無人知曉的第三件寶物已經在她儲物袋裡躺了好幾天,他不提,她都差點忘了。
這東西還不到指甲蓋大,像被打凹了的三角形,似是折斷的箭頭,做工很粗糙,要讓她說,這特別像石器時代山頂洞人用的某件石器啊,連拋光打磨都沒有。
少兒不宜的時段既已結束,塗盡和窮奇就出現在底層,博聞強志的兩人一獸盯著這石錐,猛瞧了半天也沒瞧出這是個啥。
窮奇嘖嘖道:“這到底是什麼東西?”
“噬魂針。”這是寧小閒的聲音。
塗盡愕然:“你怎麼知道?”他們仨都不曉得的事,這個迷糊的女主人是怎麼知道的?
“我也不清楚,只知道我一摸到這東西,腦海中就自動出現它的介紹了。”寧小閒聳了聳肩,“而且覺得很親切、很舒服,就像我摸著獠牙一樣。”
噬魂針的來歷,她不清楚,只知道這樣法器專門傷人魂魄,使用時,只要將它打在敵人的眉心就可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