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遠在數百里之外的仙宗修仙者,自然也聽到了主峰方向傳來的這催促進攻的鼓聲,人人面上變色道:“不好!”恨不得腳上抹油,再飛快個三、四倍才好!
竟然給對方的聯軍先下手為強,掏到了自己的老窩!
……
攬勝峰炸裂的那一聲巨響,剛剛離開洗劍峰的鮑允合等人自然也聽到了。
此時,他剛要掠過一座山頭,聞聲忍不住佇立在半空中向北部望去,只見滾滾黑煙自攬勝峰上空而起。
他畢竟帶軍多年,熟知計策,這一看之下忍不住變色道:“不好,調虎離山之計!大陣既破,洗劍閣主峰危險了!”
身邊修士也是他手下副官,聞言道:“長老。我們現在怎辦?”
他連喚了兩聲,鮑允合才從怔忡間回過神來,冷笑道:“對方妖兵合起來超過十萬,主峰上不過兩千餘人留守,還都是洗劍閣弟子。能有什麼勝算?只怕我們盟軍回返時,主峰上已被血洗。罷了罷了,我們趕緊去凝霧峰找回驍軍隊伍吧。洗劍閣保不住了,我們留在這裡也是無用。對方行計陰毒,這一次回宗,我自會向掌門負荊請罪的!”
副官啊了一聲。還未說下去,身後就響起了極細微的風聲,鮑允合一驚,待要伸手推開他,卻已是不及。這副官嘴巴開合了兩下。眼中光芒突然轉弱,就這樣毫無預兆地從空中一頭栽了下去。
他臨落下之前,鮑允合才看到他喉間冒出了一點點紅色的血珠。
有埋伏?他瞳孔方才緊縮,就有個清朗悅耳的聲音接話道:“鮑先生這就要望風而逃了麼?真是不仗義啊,我還以為你既然領了驍軍給人助拳,怎麼也要鞠躬盡瘁,死而後已,這才對得起風大掌門呢。”
前方的山頭上。緩緩站出一名青衣人。
只看那眉眼、那身形,都是毫不起眼,偏偏聲音聽起來又極耳熟。這音質如清泉淙淙。令人過耳不望,鮑允合只一聽聞,臉色就變了,沉聲道:“汨羅?你竟肯自降身份,潛入了這裡?”
對方先出手殺了他副官,又截擊他於半道上。顯然用心險惡,這當口兒上也用不著敬稱了。
“鮑先生好記性。”汨羅微笑道。“這般行色匆匆,卻是要去哪兒?”
鮑允合深深望了他一眼道:“洗劍閣主峰已將淪落。我阻止不及,這就要帶走驍軍,不再是你敵人。汨羅府主,請放行吧。”洗劍閣大勢已去,他就算眼下殺掉汨羅,也已無力迴天。何況他知道眼前這天狐已到度劫前期,自己單打獨打恐怕也不是他對手。
汨羅微笑,眼中卻有銳芒一閃:“鮑長老,你我多月未見,既來了又何必急著要走?不若同回洗劍峰,煮酒相談?”他負手立在這山上,並且還是抬頭仰望對方,連法器都未擎起,周身氣勢卻已隱隱外露,龐博浩然,在鮑允合感知中,汨羅就如同山巒阻住前路,竟然不給他逾越的空間。
此時回往洗劍峰,只有血腥和狼藉,說什麼煮酒相談?這便是要將他留下的意思了。
鮑允合若有所悟道:“原來,你出兵相助隱流,其意卻想殺我、滅掉驍軍?”
汨羅依舊是笑道:“你要作此想法,也未嘗不可。鮑長老一心一意拖延也是無用,時候不早,請儘快上路吧。”說到最後幾個字,終於殺機畢露。
鮑允合的確在拖延時間。在他想來,北部攬勝峰一被炸燬,原本候在凝霧峰下嚴陣以待的盟軍必會立刻返程,他的驍軍也在其中,更何況方才他已透過秘法與手下取得聯絡,若能往南而逃,當可與大軍匯合,屆時以數萬敵一,汨羅投鼠禁器,必不能再奈他何。
可是眼前這妖孽是出了名的工心計,步步都難逃他的算計。鮑允合暗歎了氣,口中卻大喝了一聲:“阿七!”
他身邊僅餘的那一名副官聞聲踏前一步,口裡默唸了句其短無比的口訣,隨後整個人的氣勢看起來都不一樣了,面板很快變得臘黃,眼中也漸漸發出了綠光。(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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