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這裡,寧小閒果斷收回了自己的神念。不敢再看下去。但她的耳力太好,隔壁春大小姐羞澀的驚呼、興奮摻雜著不滿的低吟聲還是一波接一波地傳進了她耳中,令她覺得渾身都著了火似的。
這姓陳的真是個妖孽,真不該讓他活著!
還好長天考慮到她此時的心情,從頭到尾不發一言,否則她就要更尷尬了。
時間慢慢推移。春大小姐的聲音越來越響、越來越狂亂。陳師兄不會結界之術,只好將肚兜將她的嘴堵上,只發出“嗚嗚”的聲音,更加惹人遐思。饒是如此,最後的歡愉到來時。這件薄薄的肚兜還是堵不住春宜靜的放聲尖叫。
此時,塗盡低喝道:“快,看清楚了!”他的聲音嚴肅而從容,彷彿看的是戰爭片而不是愛情動作片。
知道他的提示必定十分要緊,寧小閒只好再度開啟神識,觀察那個淫|靡的戰場。
在陳師兄的巧手施為下,春宜靜若上岸缺氧的魚兒,身子數度向上拱起,面色潮紅、神情狂亂,哪裡還有平日傲嬌冷豔的氣勢?一聲急促的嬌吶過後,她原本緊繃的身體突然癱軟下來,口中喘息未定,眼神卻慢慢渙散。
她竟是快活得暈了過去。
就在此時,陳師兄的嘴角突然勾起一絲微笑。這笑容裡沒有淫穢之意,只透著十分的詭異,若是春宜靜能看到,包準從此會離他遠遠地。可惜,她已經陷入了短暫的昏迷中。
陳師兄咬破舌頭噴出一口精血,奇怪的是這口血卻是紫色的,停在空氣中凝而不散。他口中念動奇異的音節,伸出左手在空中寫寫劃劃,那口精血就被他劃成了兩個奇特古樸的字元。
他口中最後一個字唸完,這兩個字元也凝聚成功,隨後輕飄飄地印到春宜靜的腦門兒上,透體而入,消失不見了。
做完這一步,陳師兄臉色發白,精神萎頓不堪,顯然施展這個秘術對他來說也非常吃力。這種情況下,他當然不可能對春宜靜再有進一步的侵犯了,只是將右手從她下|身中抽出,拿白絹輕輕拭了拭,然後替她整理好衣衫,再搬過椅子在一旁坐好,似是要等她醒來。
看他面上有恃無恐的神情,估計他連線下來的臺詞都想好了:春大小姐狼性大發,要對他行非禮之事,結果陳師兄坐懷不亂,沒有和她發生實質性關係……這個世界的民風開化,崇尚及時行樂,估計這和人們的性命沒有安全保障,時常朝不保夕有關,而西北地區的
人們性格更加豪放,沒有哪個女子的玉體被人看光了就要男人負責這一說。陳師兄此舉,只會令春大小姐對他更加欣賞。當然,這其中最大的原因是忌憚春宜靜的納金樓樓主千金身份,否則像岑師妹那樣的估計就會被他強佔了。
不過他先等來的,並不是春宜靜的清醒。塗盡看他手裡的戲幕都演完了,於是老實不客氣地走到他的房門口,輕輕一使力崩斷了門閂,然後將這個驚惶失措的色狼一掌拍暈過去。
寧小閒跟著走了進來,先將陳師兄收入了神魔獄,再取出自己的藥粉放在春宜靜鼻下,確保她嗅了之後睡得更加香沉,這才讓塗盡伸手檢測。作為納金樓樓主的千金,她身上帶有不少護身法器,但剛才是她先借著酒力去撲陳師兄的,接下來陳師兄對她又十足溫柔,
所以法器並不認為主人受到了武力侵犯,一直沒有動靜。
可見,藉助外物終非正途,最重要的倚仗還是自身的強大。
塗盡伸手也很輕很慢,不去驚動春宜靜身上的法器。這樣探查了一會兒,才收手肅然道:“是道心種魔**!或者,是和它類似的秘法。”
這個詞一出,寧小閒滿面茫然,長天和窮奇卻驚咦了一聲道:“你確定?”
“十有七八。”塗盡轉向寧小閒解釋道,“道心種魔**是上古時期的秘法,失傳已久。這種秘術必須在受術人將醒而未醒,身心完全放鬆之時才能進行。這個姓陳的將自己的血印魔種,種在春宜靜的識海當中。這種秘法最厲害之處,在於它不會令春宜靜馬上變成
這小子的奴隸,卻會在無意中反覆誘導她,讓她喜歡上他,讓她不由自主地想聽從他的話。而當春如海問起,春宜靜的表現又若常人,不致惹疑。這是一種隱秘而溫和的術法,若運用得好,效力可觀。”
“那現在怎辦?”
“不需怎辦。這姓陳的一死,秘術就解開了。但我勸你最好別這麼做。”
寧小閒點了點頭。此時春宜靜已經陷入了夢鄉,面上因激|情而起的紅潮未褪,若春睡海棠,全不知是寧小閒將她從狼口下救了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