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手段,強迫他記住所有的神通口訣,又用醍醐灌頂的法子將所有龜珠中的神力都灌到他身上,然後就將他趕出了龜腹中的神異空間。
此時的溫良羽在龍龜的秘法幫助下,已經快速修成了人身,這個秘法有個很廣為人知的名字,叫做“揠苗助長”。他原本血脈中就有妖力,只是身為半妖時無法運用。長天為他洗換血脈之後,他恰好能趕上這一輪的帝流漿爆發,修為突飛猛進。
寧小閒離開龍龜腹中空間時,就與他約定了聯絡的方式。溫良羽一離開五大連湖,就循她而來。
那頭獅鷲,則是龜仙人關閉洞府前指點他去尋的。獅鷲一家子棲在離湖不遠的林中,溫良羽交出了龜仙人丟給他的銘牌,換得了一頭小獅鷲為他效勞十年。天知道住在水裡的龍龜是怎麼勾搭上天空的飛禽,可是兩頭老獅鷲不說,龜仙人不講,他也沒有再多問。
獅鷲的速度自然也很快。他不眠不休趕了快一個月的路,連獅鷲都餓瘦了幾十斤,終於趕上了寧小閒的步伐。
說起龍龜,溫良羽眼眶都有些發紅。雖然只相伴了半年,但龍龜和藹可親,於他如父如師。最後雖是硬著心腸將他趕了出來,但以溫良羽的聰明,不難猜出龜仙人既將所有儲備的神力都給了他,那麼龍龜神念恐怕要靈竭而去了,連同整座洞府都會無聲無息地關閉。
此後,他再也看不到師父了。
聽完之後,連寧小閒都有些難過。只有長天依舊淡定,甚至破天荒地開口安慰溫良羽道:“龍龜多年前就已死去,只是不甘心一身的本事後繼無人,他這縷神念才一直留了下來。你能繼承他的衣缽。他正是求仁得仁,滿心歡喜。我這一生,見過無數好友知己身死道消,龍龜的下場,已算得是圓滿了。”
他復又問:“龍龜的本事,你學得了幾成?”
溫良羽恭敬道:“陣法之道實在精深,我日夜勤學苦練,也不過得了師父三成的造詣,其他都靠強行記住了,日後慢慢參悟。師父用神通將一生見聞都灌入我腦海中封識。待我道行漸長才能慢慢翻閱。”龍龜一生漫長,少說也活了數萬年時間,他的見識自是廣博無比,不輸給任何上古的巨妖或神仙。若是一下子全攤給溫良羽知道,恐怕他瞬間就會神智錯亂。
事實上。這些身具大神通之人極其謹慎地選擇衣缽傳人是有原因的。因為多數人仙去之前,都會用灌頂之法,將自己的道行和整理好的記憶盡數傳給最心愛的弟子。相比神通、道行,那些珍貴的戰鬥經驗、修行體悟、丹方陣法,能讓弟子少走多少彎路?而記憶的延續,也是為師之人在這世上活下去的另一種方式。
畢竟,誰也不希望自己死後在這世界上留不下一星半點餘跡。
溫良羽披星戴月趕路。其實是身負重任:“師父也傳了我占卜之術。我二人曾窺出一點天機,算到重煉南明離火劍的金之精,在南瞻部洲的西南位置。南明離火劍被雪藏三萬多年,即使是出世了或許也需要重新補煉,才有希望斬斷這縛龍索。”
這石破天驚的一句話,終於震得長天和寧小閒二人面面相覷。長天蹙眉道:“還卜出什麼了?”
溫良羽黯然搖頭:“凡是關於寧姑娘的前途。看起來皆是迷霧一片,有未知之物在混淆天機,令我們不得而見。這一點點訊息,還是師父和我卜了上千次才遇上的結果。並且單僅這一次的成功,就耗掉了師父神念中的所有力量。招來了天譴。師父大概早有預見,因此這些占卜都是他為主,我為輔,所以我才能安然無恙。”
“取這金之精不費多少力氣,若你們無暇前往,我自去便可。”
長天皺起了眉。龜仙人留下來的神念,雖然能力不及他本人的萬分之一,但只窺見了一絲天機就遭受天譴,這與常理不符。
他們現在,最缺的便是人手了。當下幾人就議定,由溫良羽去尋找金之精。溫良羽自脫胎換骨之後,又在水底洞府裡學習仙家神術,心境漸漸平和,這回便找到寧小閒,想認她為姐,改姓為寧,算是忘卻了前塵之事,此後一心向道。
寧小閒既吃驚又開心。她孤身一人來到異世,雖有長天相伴,卻終歸體會不到親人之情。此刻突然多了個乾弟弟,心裡突覺充實起來,忍不住抱住他,叭唧一聲在他面頰上親了一口。
他修成人形之後,已經是斯文清秀的小年輕一枚,單從外貌來說,頗有書生的文弱雅氣。長天的臉,頓時就黑了。溫良羽已改名為寧羽,趕緊苦笑道:“別,姐,你這是要害死我。”寧小閒哪裡管那麼多,哼著歌給他準備了無數果脯點心供路上吃用,又抓他去買了好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