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他將身後事交代完畢,所以又叫挽魂香。用膝蓋都猜得出這種香料的珍貴,大戶人家要是有了這個,子孫們就不必為老人過世時語焉不詳而起了財產糾紛。不過此時,長天取它另有妙用。
他走到寧小閒與寶珠身側,口中念念有辭,然後伸手在空中摹寫了兩個字,古樸方正。她若看得懂,當知這兩個字是上古神文“定”與“替”字,一待寫好,這兩個字立刻通體散發出銀光,熠熠生輝。長天也不耽擱,將“定”字按進了寶珠的前額,而將“替”字拍在了寧小閒的腦門兒上。
她眼睜睜地看著這個發光的大字消失在自己身上,結果什麼異常也沒有,隨後長天將手掌分別置於兩人頭頂。他的手還是這樣涼涼的,寧小閒睜大眼睛望著他,一時不明所以。
這丫頭好奇心怎麼這麼旺盛?他輕喝道:“閉上眼!保持頭腦空明,什麼也不要去想。”大掌捏了捏她的螓首,提醒她認真一點。
她依言放空了自己的心思,不一會兒就覺得睏意襲來,忍不住沉沉睡去。
這廂窮奇已經點燃了安魂香,淺綠色的煙霧聚而不散,似有靈性一般分作兩股,飄飄然分別鑽進了寶珠和寧小閒的鼻中。寧小閒此時導引訣已近大成,哪怕在睡夢中心跳也只有四十息一跳,呼吸更是九十息才一次,然而這安魂香被吸入之後,不知不覺中,這兩人的心跳、呼吸,儼然變成了同一個頻率!
寧小閒正在做夢。
她被人緊緊拉住,混在洶湧的人群中,踉踉蹌蹌地衝向一扇正在緩緩關閉的大門,身後傳來了可怕的吼叫聲。“珠兒,再快一點!”身邊傳來男人的急聲催促。奇怪的是,這聲音是從頭上傳來的,她好像變矮了很多。
隨後她聽到自己這具身體正在哭喊:“爹,我跑不動了!”
“快點!跑不動也得跑,不然我扔下你喂妖怪!”
可是她真的跑不動了。爹爹無法可想,突然伸腿絆倒了邊上的一名老人。那老人一時半會兒爬不起來,隻眼睜睜地看著他們從身邊跑過。
過不多時,身後傳來了一聲慘叫。可是她和爹趁著這會兒功夫,終於趕在大門緊閉之前衝了進去。他們安全了,父女二人相視一笑,劇烈地喘著氣。
寧小閒正在發愣,耳中傳來了長天的聲音:“這是寶珠的記憶。”他的聲音很奇怪,像從身邊傳來,又像從茫茫天地中響起。
“只要你心中默唸,就可以決定檢視她哪一部分的記憶。我看不著,但你可以。”
這法術真是神奇,若是華夏有這等搜魂之術,還要不靠譜的測謊儀幹嘛?她在心中默唸了幾句,睜開眼時,場景果然變了。
屋外天色如墨,這裡是一處柴房。
面前站著一個肥胖的男子,小眼睛露出了猥瑣的光:“城主大人身邊的大丫環位置是何等珍貴?你道是那麼輕而易舉就能拿到的?你若不肯,後頭還有四五個丫頭排隊等著呢!”
她從寶珠的記憶裡得知,這胖子姓薛,是分管下人事務的管事。
寶珠顯然生出了退意,咬住唇搖頭道:“這位置我不要了。”轉身走向柴門,準備離開。
這薛胖子哈哈一笑,突然上前抓住了她的胳膊:“你說不要就不要了?我前後幫你花了那麼多功夫打點,現在都打了水漂?哪有這種好事!”
他露出了猙獰之色,突然一發力,將寶珠直接甩到柴禾堆上,自己合身撲了上去。這姑娘大驚失色,伸出胳膊推搡。她這點兒力氣怎敵得過一個大胖男人,卻反被他一把抓牢定在頭頂。薛管事另一隻手扯住她的衣服,幾下功夫就把衣褲和肚兜扯了下來,順手就把她剝成了一隻大白羊。
她在府中這幾年正是長身體的時候,溫府的伙食稱不上太好,營養倒比外面的平民豐富些,她的身段也長得凹凸有致。薛管事沒料到這樣的意外之喜,頓時有中了大獎的感覺,笑嘻嘻地伸出鹹豬嘴,在她身上又啃又咬。
“不要啊!”寶珠高聲尖叫,瘋狂掙扎,一個頂膝拱了出去。薛管事色迷心竅未加防範,被結結實實頂中了要害,疼得眼淚都要掉出來,頓時心中大怒,毫不留情地摑了她兩掌,打得她眼冒金星,癱軟在柴禾堆上放聲痛哭。
“敢踢我?臭娘們兒,現在就讓你知道爺的厲害!”他將肚兜揉作一團,狠狠塞進寶珠嘴裡,堵住她的聲音,又在她胸前的挺拔上狠狠咬了幾口出氣,隨後毫不憐香惜玉地分開了她的雙腿。
寧小閒趕緊閉起了眼。她現在翻閱的是寶珠的記憶,對她的喜怒哀樂感同身受,這段可怕屈辱的記憶還是掠過去吧,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