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天瞭然地望了她一眼:“你希望我再閉關些時日?”
“哪有,哪有!”她叫起撞天屈,“我只是擔心你神力不足,再陷入長眠模式就不好了。”
“若無意外,走完這趟西行之途後。都不會再有這類情況發生。”龜蛇之力相近,若是換了其它神獸的源力。他提取起來不會這麼輕鬆。所以長天的顯然心情也很不錯,“窮奇說,你進秘境去尋找月光杯?”
她趕緊將杯子取出來,很狗腿地遞了過去:“嘿嘿,我真的拿到了喲,就是這個!”
長天接過杯子。瞅了兩眼,恍然道:“原來是這個杯子。”
月光杯的名氣這麼大,連他都聽過?
“我知道啊,當初這杯子的木料還是我去取來的。”他伸手輕輕摩挲著這隻木杯。似是觸動了回憶,“你還記得我和溫良羽說過的,棲息過金烏的扶桑神木?”
“記得。”貌似這杯子來頭不小哇?
“我少年時周遊南瞻部洲,到了這名氣極大的神木之下,也見著了那十隻聒噪的金烏……後來一時興起,爬上扶桑神木頂端砍掉了樹芯。這通天神木從此不再往上生長。”
“這隻月光杯,就是用砍下來的樹芯做成的。我有一個朋友喜歡研究些奇巧之物,得知此事之後跑來找我要這木料,我就給他了,沒想到,做出來的卻是這個東西。”
他望著這杯子,眼中寫滿唏噓。當真是世事難料啊,隨手砍下來送出去的木料,如何會被當初的長天看在眼裡?哪知道時隔數萬年之後,它竟然又以這種形式輾轉回到自己手中,並且正是自己急需之物!
她心裡充滿了鄙視。長天還說她是個闖禍精,他自己也不差吧?好端端地跑到金烏棲身的樹上去砍伐神木的樹芯,這種行為和闖進別人家裡拆房子有什麼區別?
“見著了那十隻聒噪的金烏……然後呢?”金烏嘛,顧名思義一定是暴躁的神獸,眼見巴蛇欺到頭上來,哪可能友好地請他喝茶?
“沒什麼。”他輕咳一聲,臉上難得露出一絲紅暈,“打了一架而已,誰人年少不輕狂?”金烏脾氣不佳,他當然也好不到哪裡去。年輕的時候,誰不曾意氣風發過?
只是打了一架而已麼?她狐疑地看了他一眼,就聽他轉移話題道:“這個從秘境裡面出來的人……不對,是魂修!他是什麼來頭?”話未說完,他面孔已板了起來。
魂修?這是什麼意思?
長天一邊透過魔眼觀看外界的情況,一邊對寧小閒道:“一會兒再和你解釋。先將秘境內發生的事告訴我,尤其有關於這個人的!”
她立刻將秘境內的事,源源本本地說了。
這一通說下來也花去了半個多時辰,正當她口乾舌燥去倒水喝的時候,長天搖了搖頭道:“這‘上天梯’,恐怕並不只是一個秘境,而是魂修設下的騙局。可笑這雲霄殿自以為守著寶山,哪知道是跟自己在博運氣?”就見這一臉憊懶的丫頭立刻抖擻了精神,乖乖坐回到自己眼前,擺出一副“我要聽故事”的模樣。
他又好氣又好笑道:“你說這秘境裡只允許凡人進入?裡面也沒有靈氣或妖氣?”
“嗯,對,進去之後,連獠牙的靈性都被隔離了,只能當單純的匕首來用。”腰間的獠牙傳來憤怒的感覺,大概被秘境遮蔽之後也很不爽吧?
“那就不是秘境,而被稱為封印之地。”長天沉吟道,“通常是用來保護神聖之物,或者封印巨妖的。”
她瞟了他一眼,意思是:就像您這樣兒的?
長天沒理會她,接著道:“這個封印之地,估計就是用來封印你所放出來的那個魂修。我看他的修為等級也不高,但他修習的功法難纏得很,普通仙派對付不了,大概請出了什麼能人來封印了他。”
“雲霄殿第三代掌門人素霞仙子,就是擅使結界的大拿。可是那封印之地怎會變成只對凡人開放的‘上天梯’?”
“多半和這魂修脫不了干係。我推測他動搖了部分封印,開啟了與清淨山相連的大門,將這裡偽裝成秘境,令仙門派人進來尋寶。什麼每十年開放一次,多半是他想出來的噱頭。這素霞仙子將他封印在此地,又怕他趁機逃脫,所以封印之地內禁止一切靈力、妖力的使用,也只有凡人進來了才能活動開。”他想了想道,“你也說過,這裡所出的寶物品階都不高,看來他就是怕招來名門大派,瞧出他這‘秘境’的端倪來。”
“封印與陣法相似,陣法有陣眼,封印也有印眼。這封印之地的印眼,多半就是我手中這杯子了。如你所說,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