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之力,她還真不稀罕這東西催發靈藥的特性。
寧小閒聳了聳肩道:“我們要如何才能找到它?”
“找不到的。”公孫展老老實實道,“這東西從不在雲夢澤外圍出現。”
此話一出,寧小閒目光為之一凝:“找不到,這是何意?”公孫展身邊的塗盡坐姿不變,身上卻騰起來一股陰寒之意。
敢將他當猴兒耍的人,至今活著的只有一個!顯然那絕非眼前這人。
見到他們面色不愉,公孫展趕緊道:“我家精研陣法,往年也有許多人都進入了雲夢澤探險,從未在外圍區域見過木之精。再者,若以三百年一個輪迴來看,雲夢澤當中的靈草長勢並不迅速,有許多被挖取的靈果只留了根莖。下一回開放時根本沒有長回來。若是有木之精出沒,怎會如此?”
寧小閒頭一次進入雲夢澤,對於這裡的靈草長勢自然沒有過多關注。她手中的銀刀飛了個刀花。才似笑非笑道:“那你適才所說,能帶我們尋到木之精,原來是為了保命信口開河?”
“不不不。”覺察到她話語中暗伏的兇險,公孫展正容道,“我豈敢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我只是說,木之精不應在雲夢澤外圍出現,如果各位想尋到這件寶物就得探入禁地深處。屆時就是我相助各位之時!當然,這前提是雲夢澤中當真有木之精存在。”
“可是東陽縣內一直有人言之鑿鑿,木之精在紅谷出現。並且目擊證都有十來人。這又作何解釋?”
公孫展苦笑道:“那我就不清楚了,我並未親見。可是禁地深處的陣法,入口處就位於紅谷之內,這是人盡皆知的。若說木之精曾在那裡出現過。也未嘗不可能。”
長天突然截口道:“你能破禁地深處的大陣?”
他一語中的。公孫展當即肅容答道:“可以一試。”
“你得了公孫家幾分真傳?”
公孫展想了想道:“公孫家秘陣的幾種核心陣法,只有家主嫡子才能修習。我只是庶出,無此資格。但是我自幼潛心研習陣法,至今三百二十六年,家父見我天資尚可,偷偷傳了我秘卷,雖然沒有兄長所習的廣博,但至今也有所成。上古大陣,我也能破得幾個。”
長天冷冷道:“如果你只能破上古之陣。我要你何用?”他活的年頭太長,於陣法之道也有涉獵,也和寧羽推演過許多大陣。昔年神魔獄中不知關押了多少人傑,其中就不乏陣法大家。
公孫展心中一驚。上古大陣流傳至今,十失其九,別說解法,連陣法本身都不多見。這俊美公子好大口氣,竟然說“如果只能破上古大陣,要你何用”?他到現在也知眼前三人隱隱以長天為首,自家性命就掛在他手上,因此正色道:“對普通仙宗來說,雲夢澤是天才地寶、珍奇異獸聚集之地,然而在我們這等陣法世家眼裡,雲夢澤深處的大陣才是稀世珍寶!家父三度進入雲夢澤,將心得都記在手卷之中,交給我孃親保管。如今,這手卷被我記在腦海,爛熟於胸。”
他深深吸了一口氣:“若在外頭,我修為一般,在這雲夢澤當中更是一介凡人。但若論陣法之道,這禁地之中未必就有強得過我!”
這傢伙,居然對自己的陣法造詣如此自信?寧小閒失笑道:“你若事事這般自信,為何方才指導同伴放出臭鼬氣味,結果還被異獸窮追不捨?”
公孫展紅了臉道:“凡事謀定而後動,意外十之有三。若是平時之雲夢澤,我的法子定然奏效。只是這一回異獸不知道被什麼東西附了身,連基本的嗅覺也沒有了,否則以我收集來的惡臭之源,保準讓它們逃得比來時還快。”
長天插口道:“光說無益。你先進食,隨後與我推演幾盤陣法。”
公孫展心中一懍。長天未提及推演不過關會怎樣,卻讓他先吃食物。這幾人看起來不是善茬,更不喜被愚弄,只怕他這一關不及格的話,這頓烤羊腿說不定就是他此生所吃的最後一頓飯了。這裡三人實力難測,外加還有兩頭諸犍虎視眈眈,他剛進來時可是清清楚楚地看到其中一頭巨豹望向自己的眼神,那是飢渴的綠光。他主修陣法,神通道行並不精深,進入禁地之後更是拳腳普通,以一己之力怎麼和眼前這幾人相抗衡?
不過他對自己向來自信,聽完之後欣然坐下,接過塗盡遞來的刀子,從羊腿上割下肉來,大快朵頤,竟然吃得全無心理負擔。寧小閒看他割肉的手法,就知道這是個老饕。果然羊肉方一入口,他就拍著大腿道:“好肉,好鮮!姑娘這手本事了得!”
他是連皮帶肉剮下來嘗的,一次就能品到兩種味道,外皮香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