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木之精的散修。我們若要去尋木之精的線索,少不得和這些人打上幾個照面。此外,乾清聖殿的搜援活動是三日前開始,這幾天已經救回來三十餘人。”
竟然這麼巧?她和長天面面相覷。
這接下來也就暫時無事。塗盡去抱了些柔軟的褥草回來給三人打地鋪用,隨後自去河中洗了個澡,抱著毯氈晃到另一間石室裡悶頭大睡去了。
他可不想杵在這裡當別人的眼中釘。
寧小閒也去河中濯洗了身體。這兩日都在野外奔逃,也不知沾了多少草屑、汗水,此刻清涼的水漫過全身。真是說不出的愜意自在,忍不住嘆息了一聲。
連清潔術都不能施放的日子。真是不好過呀。
大概是她洗浴的時間有點兒長,返回石室時,長天已經躺下,雙目闔起,看樣子已經熟睡。畢竟都是凡人了,誰也不比誰更有精力,何況他還是個病號。
她悄悄拿了件毯氈蓋在他身上,隨後湊近了細看。那雙金眸此刻緊閉著,不再透出凌厲的光,只有刀雕斧鑿般的面容俊朗依舊,可惜額角的瘀青未去,折損了幾分威嚴。他的胸膛輕輕起伏,呼吸聲音輕細,似乎只要一吻就會醒來。
這般不加防備的模樣,是他鮮少在她面前展現過的。即使是神遊太虛那段時間,他的坐姿也始終如松樹般筆挺。
她竊笑起來,在他唇上輕啄一口,這才在他身側躺下來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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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兩日過得甚是太平。
長天的傷勢不重,但肩骨要完全痊癒、右臂要運力自如,卻需要至少二十多個時辰。在這危機四伏的地方,再高傲的修士也得學會夾起尾巴來做人。
所以他們這段時間過得還相對愜意,這處澗谷位置隱蔽,就像無人打擾的桃源。不過塗盡騎著被魂魄分身控制的那頭諸犍出去巡邏了幾次,發現雲夢澤當中被惑心蟲控制的異獸竟然有漸漸增多的趨勢。他自己都遇上了兩回,只是憑著諸犍的腳力,生生甩開了。
雲夢澤當中無日月,只有天上的星辰永恆不變,她也只能勉強記得時間似是過去了兩天。她馴服的那頭諸犍很是乖巧,不知從哪裡捕了頭黃羊回來,恭恭敬敬地放在她面前。
她讀懂了這傢伙眼中的渴望,倒出一粒丹藥餵它吃了。
這藥正是前天嚐到的好東西!諸犍心滿意足地趴到了一邊去,眯眼享受藥力在全身彌散的幸福感。
打一棒後要給個甜棗的手段,她很早就學會了。
連吃了幾天的辟穀丹,她嘴裡也快淡出鳥來。進入雲夢澤的修仙者幾乎都以這玩意兒為食,吃一粒能飽上半個月,不過丹藥能有什麼好味道了?此刻有新的獵物到手,她頓時愉快地決定了,要將這頭羊好好料理一番,以犒勞多日來連番受苦的胃腸。
她正在湍急的小河邊忙著洗剝,隱約覺得身後有人湊近。她知道那是誰,頭也不抬道:“你等會兒,我將這羊烤了。”
結果低沉的聲音在她耳畔響起:“我要洗浴,來幫我。”熱氣輕輕吹進她耳中。
“吧嗒”,她手裡的東西掉到了地上。
轉過頭去,他已經抽出腰帶,解開紐絆,衣襟被夜風吹拂,露出一小截精緻的鎖骨。她噘唇道:“你怎不自己、自己洗……”話未說完,就看到他的右臂仍然緊貼身側,沒能抬起。
是了,肩傷正到緊要時候,輕易不能抬動。過去兩日,身上傷口正處在癒合期,不能碰水。他生性喜潔,勉強忍到了今天已算是很有耐性了。
他的確有正當理由,非洗這個澡不可。
寧小閒嘀咕了兩聲,只好洗淨了手,走上前去幫他寬衣解帶。在這暗沉的夜色中,他的身影矗立不動如山,幾乎將她整個人都籠罩在內。哪怕身上帶著傷,他仍然帶給她莫大的威脅感。
長天見她站在最遠距離,伸長了手替他摘衣,顯然十足防備,不由得輕笑一聲:“我肩傷未愈,能對你作甚?”
他前天的表現,跟這句話嚴重不符啊。她狐疑地望了他一眼,決定保持沉默,可是他的視線太灼熱,令她原本靈活的手指都微微顫抖起來。
這人真是妖孽,光用一雙眼睛,都能把她看得身體發軟。
他微微俯身,更顯得壓迫感十足:“可要一起?”
她吃了一驚:“不!”手指一抖,恰好解開最後一顆紐絆。開玩笑麼,和他一洗沐浴,這是要分分鐘被吃幹抹淨的節奏麼?
她快手快腳將他衣服扒掉,戳了戳他完好的那隻手臂:“你快下水。”自己洗去,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