豹妞又在鬧彆扭,當下哭笑不得道:“哪裡來別的藥物?這裡是隱流,所有丹藥都來自寧大人的仙植園!唉,你這又是何苦?寧大人待下不薄……”
熹菱咬牙道:“你總替他說話,男人都喜歡她,是不是?連神君大人都……”她哽咽住,好一會兒才抬起頭望著他道,“我便這樣入不得法眼麼?”
她上身一絲|不掛,這麼一抬頭。黑嗥就瞥見了她胸前的雪白,趕緊轉開眼。冷不防熹菱突然抱住他的脖子,一下將他撲倒在窄小的硬床上。溫熱軟膩上身,他吃了一驚,伸手推她肩膀。
熹菱嗚地一聲面露痛苦之色。黑嗥才想起來她背上還有傷,趕緊收手低喝道:“快放開!”
“黑嗥,連你也不喜歡我了麼?”她圓而翠綠的眸中突然淌出淚來,伏在他胸口上哭了幾聲,隨後就來親他的唇,一路啃咬下去。
她的身體豐滿柔軟。面貌俏麗,軍中也不知有多少雄性覬覦,現下兩人緊緊貼合,方才抱過她,又撫過她背部。他是個氣血方剛的正常妖怪,怎可能沒反應?再說他行軍數月,的確很久沒碰過女人了。
黑嗥腦中微微暈眩,就這麼一愣神的功夫,熹菱已經將他外衣褪去,扶穩了,毫不猶豫地坐到他身上去。
這一下,兩人齊齊呻、吟。
黑嗥驀地低吼一聲。眼晴都變回豎瞳,發出了綠光。雌性專有的溫柔緊窒激得他拋開理智,伸手扣住她細腰開始用力。總算他還記得她背上有傷。沒將她按到身下去。
妖怪之間,哪像人類那麼多說道。只要男歡、女悅,有什麼不可以?
再說,現在不正是春光明媚、求偶交尾的好時節麼?
背部的傷口隨著激烈的運動而迸開、流血,可是這傷再疼也敵不過心口傳來的陣陣鈍痛,身下爆發出來的。卻又是無邊的*和歡愉,這三種感覺揉雜在一起。變作了靈肉分離的複雜滋味。熹菱一邊用力挺動腰身,失了焦距的眼睛卻緩緩淌下淚來。
眼前朦朧一片。長天高大的身影好像越發模糊,她想伸手去撫,卻明知自己抓住的只能是空氣。
他與她之間,正是雲泥之別。
“我還要!”她擦去眼淚,望著身下男子俊朗而潮紅的臉,突然俯下身,狠狠吻住他,催促他撞得更深、更狠。
得不到她一直覬覦的又怎麼樣?她同樣可以從其他男人那裡得到快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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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虛風物清。春季已至,即使到了申時末(下午五點),巴蛇森林中仍是春和景明,處處花香渺渺。
長天穿過逸仙居前方的竹林時,不由得加快了腳步。一想到裡面那副嬌俏的身影,他心裡就像有頭小貓抓抓撓撓,連下午的公事也提早了一個時辰結束。
離開了兩月有餘,回來時她仍安好,這是他最欣喜之事。
察覺到自己面上下意識地帶出笑容,他習慣性地將臉板了起來。
他踏入殿中,這附近數十丈之內的生靈個個均在他靈覺之中顯現出來,長天緊接著就是眉頭一皺。侍女弱萍正好走出來,見他面帶不愉,駭得腿都有些發軟,趕緊上前行禮道:“神君大人。”
“嗯。”長天淡淡道,“她人呢?”這殿里人人都在,惟獨少了她!
天都快黑了,這臭丫頭居然還四處亂跑不著家?
大人的氣場好可怕。弱萍低下頭,吶吶道:“寧大人下午就啟程去驛館區會友了,據說是朝雲宗的胡火兒長老來了,寧大人已經吩咐過,她今日不……不回來過夜了。”寧大人還是乘著白色重明鳥去的,否則入夜都到不了驛館區。
她偷瞄了一眼,神君大人的臉果然已經全黑。
“知道了,下去吧。”他大袖一甩,似要將鬱氣掃空,隨後大步往書房而去。
長夜漫漫啊。
……
寧小閒心情卻是好極了,一是由於睡醒後就收到了寧羽口訊。早在剛剛返回巴蛇森林時,她就發訊請寧羽為隱流接下來的行動卜一卦。上一次寧羽為她卜卦還是三年多前,當時得的結果不好,是“黯然*”,後來她果然在白玉京內燃掉了神魂,可見這個世界的卜算之術,還是自有其利的。
可是她身上一向天機淆亂,寧羽再得不出更詳細的解述,卜那一卦,他已是慎而又慎,連替死的手段都用上了,自己還是重病了一場。所以這一回寧小閒讓他卜的不是她的前途,而是隱流接下來的運氣,橫豎她也可能也要參加這場圍攻廣成宮的大會戰。
如今地陰信使送返回來的卦象,卻是“春雷行雨之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