軟弱!和神君大人根本不能相提並論,我是瞎了眼麼?”若論外貌,桓松玉唇紅齒白、劍眉星目,也是難得的美男子;若論身家。乾清聖殿勢力廣大,他是副殿主獨子,與她也算門當戶對,又同是北方宗派,加上桓松玉一直對她便是溫柔小意的,所以她對這男子還真有些相得之情。
只有正在挑選東西的寧小閒“噗哧”一下笑出聲來:
這兩個女人莫非以為桓松玉見到心上人鬱鬱寡歡,就會想方設法對付寧小閒來給她出氣?他又不是見著女人就腿軟的愣頭青。若在南贍部洲上。要找寧小閒晦氣就要考慮得罪撼天神君和隱流的後果;而在雲夢澤當中,長天馬上就要與乾清聖殿同進大陣了,此時找她麻煩又是有多不明智?這桓松玉看著也不是個梗直的。說不定也知道自家老子的計劃,怎會在這個當口玩一把坑爹?
不過桓松玉接下來的話,卻讓她斂起了笑容:“雲夢澤中惑心蟲作亂,防不勝防。聆雪妹妹若無其他要緊事,最好早些回返。我差人護送你出去。過上兩個月。我再去陪妹妹散散心。”
晏聆雪奇道:“怎了,不是已找到惑心蟲的解治之法?”
桓松玉壓低了音量:“你有所不知,被惑心蟲控制的異獸,最近都往這裡聚集……”
想是說到敏感話題。他聲音越來越低,後面的絮絮之聲寧小閒已聽不到了。不過僅憑這幾句,她至少得到了幾個資訊:
首先。就算修仙者對於惑心蟲有了應對之法,然而現在外頭被惑心蟲感染的異獸數量呈爆發式增長。野外行走已經越來越危險。多數修仙者要麼趕緊離開雲夢澤,要麼就被迫往大型聚集地,如乾清聖殿這樣的駐地靠攏,以尋求團隊和陣法的庇護。
其次,寧小閒自己也是過來人,一眼就能看出桓松玉對晏聆雪的情意。誰都知道,危機關頭挺身而出的英雄行為最容易俘獲美人心,然而他反倒要勸晏聆雪儘快離開雲夢澤,可見他心底認為乾清聖殿的駐地不安全,又或許這裡有些秘密不適合讓她知曉。
她心裡頭想事兒,手裡就捏著人家的貨品翻來覆去地揉捏。那賣家見她貌美,身上衣料又好,想來在外面混得開,一直不吭聲,現在終於忍不住道:“這碧羅果,你買不買了?”
她這才回過神來,歉然一笑,掏出靈石道:“買!”
這般遊逛了小半個時辰之後,她心頭突然生出警兆,那感覺就像是附近似乎有人正在窺伺她一般,極不舒服。寧小閒舉目四望,可是看了半天,卻望不到可疑的人。
雖然神力不再,但她對自己的第六感仍有信心。既生出這份不安,也就不再流連,拿了碧羅果就轉身往回走。
待她離開之後,十丈開外一處拐角才有個黑衣女子站了出來。她朝寧小閒離去的方向看了一眼,又盯住了自己手中的一副畫卷。
那上頭繪著一名少女,明眸皓齒,看起來雖有些愁苦之色,卻不減其清麗。
寧小閒若在這裡,必會發現畫中人與自己面貌竟然有七分相似,只是眉眼間的氣度宛若小家碧玉,已與她截然不同。
“果然是你。”這名黑衣女子嘴角綻開冷笑,眼中閃過一抹怨毒,轉身緩緩走了。
……
寧小閒回到自己氈帳的時候,塗盡正站在案前,與長天交談。
“出了什麼事?”她直覺有些不對勁。
“我將魂魄分身放在桓公替的心腹身上,在他們密議時探聽到一點訊息。”見長天低頭啜了一口茶水沒有表示,塗盡道,“他們打算在固隱山河陣中將我們當槍使。”
她忍不住笑道:“意料之中。這不算是什麼新訊息了,還有麼?”他們和乾清聖殿之間的關係,原本就是互相利用罷了。
“有。”他仍是言簡意骸,“乾清聖殿果然另行準備了破陣之法,聽桓公替的語氣,這法子成功的希望很大。”
她轉了轉眼珠子:“明明固隱山河陣中還有好幾個陣法未破,他就敢誇口能將整個大陣一鍋端了?”恁她想破腦袋,也猜不透乾清聖殿會用什麼辦法。暴力破解麼?可是他們若有奇招,前幾次進入雲夢澤為何不用出來?
“正是。桓公替頗為謹慎,未實施之前都不曾將這計劃明說。這心腹的腦中也只知他有破解之法,卻沒有詳細的內容,但他已經明說,若將神君大人算計在內,成功率還會再增。”
她微微噘唇道:“你不能使分身侵入桓公替的腦中?”
“不能,他身上似是被下了禁制。若我想強行附身,這禁制必被觸動。”塗盡目光閃動,“陰九幽和北方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