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十個時辰,那麼這幕天地持續的時間,就只剩兩個時辰了。哪怕知道了這一點,桓公替也不去追查原因?”
謝環琅喃喃道:“後來我們也發覺了,可是無論這跑出來的東西是什麼,都沒對我們構成威脅。並且以往最多是走完兩幕天地,也未再見到這怪物了,所以……”
長天嗤笑一聲道:“未見到?恐怕你們就是見到,也認不出來了。方才來路上,我們遇到一群‘要離’,這是產自南疆的異獸。”
眾人面面相覷。南贍部洲的“要離”,可不是華夏古代那個行苦肉計,刺殺了吳王僚之子的有名刺客,而是隻在沼澤當中出沒的一種小精怪,呈人形,身高不到半尺,黃衣黃帽,拉著黃色小車,據說可以日馳千里。只要叫對了它們的名字,就能使喚這些小傢伙給自己捉魚。不過“要離”也和鑿齒一樣,是早已湮沒在歷史之中,只能見諸卷冊的生物了,沒想到在這裡還能再見到。
“鑿齒、牙巴拉、要離,你們知道這三樣生物只可能同時出現在一個地方麼?”
寧小閒偏了偏頭,不滿他又賣關子,隨後就聽長天一字一句道:“這裡極可能是南贍部洲南部面積最大的一個沼澤——落日大沼澤。固隱山河陣的第一幕天地,就模擬了落日大沼澤當中的一處景緻。”
謝環琅苦笑道:“我們收集了這裡的資料回去查證,可是這裡有些生物的年代太久遠,史料無載,光是鑿齒這種怪獸,都是數萬年前就已經滅絕了,當時人類可還未有隻字片語的記載,我們甚至查到了妖族的記錄,卻只說它‘橫行於南疆’,據此隱約推測第一幕天地,仿的是古時的某一處大沼澤情景,可是南贍部洲這麼大,沼澤地更是不計其數,要準確地定位其中之一,實在是太難了。”他說的也是實話,巧婦難為無米之炊,他們手中資料不齊全,門派中就算另有高人,見識也未必像長天這樣廣博,要找出此地的真面目簡直太難為人,“……神君大人,落日大沼澤有甚特別之處麼?”
“有。那是蠻族都甚少涉足的蠻荒之地,更重要的是——”長天很乾脆道,“這裡有個自古也只有寥寥幾人才知道的秘辛——落日大沼澤是玄武的出生之地。”
這倒是個大八卦。她不確定地指向厚重的蛋殼,吃吃道:“所以,這隻蛋殼很可能就是……”
“可能,僅僅是可能,畢竟落日大沼澤當中,每天都不知道要誕生出多少龜蛇類的妖怪,個個都是這樣破殼而出,並且我們又沒有親見,不能確定它是哪個品種。”長天替她接下去道,“我只推測,這幕場景圍繞它而現,即便不是玄武的蛋殼,也與它有些關係。”
“等一下,等一下!”她腦子裡頓時亂作一團,需要好好理一理,“你是說,我們有可能正在經歷玄武剛剛出生的場景?可是,可是神獸的體型都極巨大,這洞這麼小……”
長天揉了揉她頂發,好笑道:“誰告訴你,神獸的父母也都是神獸?你看看這隻蛋殼的紋路。”大掌一晃,將她腦袋轉過來對準了巨蛋:
“我一見到這些紋路,就有些眼熟。若將這裡和落日大沼澤聯絡起來,那就立刻清晰明瞭:這蛋殼上的紋路,極有可能是北方七宿的星圖殘留,你看看底座上最後一處花紋,像不像是散發著光芒的星星?”
她立刻囧了,那是星光麼,還以為是菊|花的花瓣。
她臉上的神色為何這麼怪異?他沒有理會,繼續道:“……整幅星圖或許是拓在完整的巨蛋上頭,結果被剛剛出生的玄武給吃掉了,只留下這麼幾劃。我如果沒有猜錯,這幅星圖的存在,正說明了玄武是承受了星力青睞的幸運兒,從一出生就擁有了北方星宿的厚土守禦之力。在南贍部洲,星力的獲得辦法尚無固定脈絡可尋,通常以繼承為主,可同一種星力一般只有一頭妖怪能夠獲得,在它死亡之後才會尋找下一個幸運兒。這隻蛋被生下來的時候,其母必定還是活著的,所以玄武的母親也許只是一般的大妖怪,就如同我原本一樣。”
她記得巴蛇原本的確只是巨妖來著,後來莫名得了乙木之力的青睞,這才和青龍水火不容,最後將人家幹掉了成功上位。想到這裡,心中不由得一動:如果南贍部洲的星力,同一時間只有一頭妖怪獲得,那麼在青龍已經蒙天之寵的時候,長天又是如何獲得第一絲乙木之力的呢?
不過這都是好幾萬年前的事了,又與眼下之局無關。所以這念頭也只是一掠而過,她隨即收心道:“為何玄武要將自己出生的場景,設為第一幕天地?”
“這倒不知。”公孫展道,“不過這第一幕天地若是玄武初生的場景,據此推斷,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