狹窄的石板,一旦遇上敵襲,只消將石板抽走,外敵一時就進不來了。現在桓松玉、晏聆雪主僕和十幾名乾清聖殿護衛都已經騎著白鹿迫近入口,只消奔過石板就萬事大吉了。
問題在於,他們也無法寸進:在他們和石板中間,是三十餘名執著武器攔路的修仙者!
他們終於被反應過來的修仙者堵住了。
桓松玉等人背對著寧小閒,並未見著他們靠近,只有聲音飄了過來:“……我手中現在並無解藥,請諸位隨我同去找家父取罷!”聽到這句話,寧小閒忍不住搖頭。這傢伙的理由編排得也太爛了。
果然領頭的修仙者冷笑道:“都走到這裡還沒服解藥,特麼的騙誰呢?外頭全是異獸,你不服解藥敢出去?我們若跟你出去了,恐怕不用你老子出面,異獸就能把我們收拾了!”
桓松玉兩手一攤:“我只說我手裡沒解藥,沒說我不曾服過。我全身上下,也只剩下六顆解藥了,諸位不隨我去取,我可拿不出多的來。”說罷,果然從懷中取出一隻玉瓶。
他這一晃動玉瓶,眾人的視線立刻跟著瓶子一齊晃了兩圈,暗想這瓶裡的藥要是有一顆能歸了我多好。
桓松玉面上誠懇,心裡卻在冷笑,最好這瓶藥就能收了二桃殺三士之效,讓他們快些透過。
領頭的修士終究沉穩,大聲道:“不成,我們出不了這駐地。再說誰知道你瓶裡的藥是真是假!你懷中的女子是天凌閣的小閣主,也是你未婚妻吧?你將她留下為質,拿到解藥回來和我們換人!”
此言一出,桓松玉的臉色頓時凝固,晏聆雪和瓶兒齊齊望向桓松玉。晏聆雪此刻雖未從傷心境地中恢復過來,可是事關生死,一顆心還是懸了起來,不曉得桓松玉會不會將自己拋下為質。
桓松玉大怒道:“冷清秋,你膽敢如此侮辱於我!我們同為北方宗派,你不怕日後乾清聖殿踏平你師門!”眼角餘光看到晏聆雪目光切切望著自己,暗含哀求之色,心裡不由得一軟。他不久前才親了佳人芳澤,此刻也覺自己幹不出這等齷蹉事來。
冷清秋嘿笑一聲:“我不行此策,今天就要死在雲夢澤,還有命等你來日踏平師門麼?”面色一變,喊道,“大家動手,將這姑娘拿下!”
話音剛落,北門裡頭突然躥出四名乾清聖殿的護衛,領頭兩名奔得尤其迅快,原本看著還有七、八丈距離,結果他們腳尖在地上一蹬,轉眼就衝入了桓松玉這一方當中。
冷清秋話剛說出口,其他修仙者也才剛要動手,冷不防奔來的護衛當中身材嬌小的那一個雙手一揚,率先撒出一片白色粉末!此時小風輕拂,她計算得又準,風向正好對著冷清秋等人,這一捧粉末隨風而至,至少沾到了最前頭七、八人裸露的面板上。
這幾人立刻慘叫出聲。他們沾著粉末的地方火燒火燎地,和徒手去摸燒紅的烙鐵或者滾燙的鐵鍋差不多,是連皮肉都要被硬生生撕開來的疼痛!其中一人最倒黴,粉末飄進了脆弱的眼睛裡,這一下疼得魂飛魄散,直接倒地不起。
這粉末帶有一股子煙火氣味,多數修仙者一聞都知道這是赤蠍粉的氣味。可是這片粉末飛揚出來,造成的成噸傷害和普通赤蠍粉簡直不可同日而語,所幸剛剛嚐了這滋味的人暫時都還說不出話來。
相比之下,站在最前頭的冷清秋倒是運氣好些,因為他才沾著這粉末,還未覺出痛來,另一名護衛已經衝到近前,不由分說,一拳向他胸口擊出。
說來也怪,他明明將這人欺近、出拳都看得清楚,卻就是避不過去。他下意識地雙臂交叉,擋在自己胸口。
“呯”地一聲輕響,冷清秋被拳勁擊得噔噔噔後退三大步,臂上也一陣疼痛,顯然對方力氣極大,不過這一拳總算被擋住了。他正打算雙臂一分,向外格開,這人驀地變拳為指,食、中二指突然彈出,那姿勢仿若是毒蛇蓄勢已久的猛然撲擊,中途才露出了彎曲尖銳的獠牙!
這兩根手指戳在他心口上,只一下就無聲無息地縮了回來,除了這兩人之外幾乎沒有第三人瞅見。隨後這名護衛只管去對付別人了,再不看他。
冷清秋卻站定了,垂下頭,就此不動了。
既然動上了手,撕上了x,那還有甚好說的?桓松玉沉喝一聲:“開道!”眾護衛擎出武器,和前方修仙者戰在一起。畢竟赤蠍粉已經傷了不少人,這一頭又都是他親手挑選出來的乾清聖殿精英,比起對面的烏合之眾,在戰力上要穩穩高出一截,很快就重創對手。總歸這幫攔路的人想著這回要是留不下晏聆雪的話,人人都要死在這裡,因此乾清聖殿就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