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運動之中,無論是從巖壁上揹著長天爬下來,還是在水裡迎戰怪物,都遊走在生死邊緣,現在治傷精神又得高度集中,哪裡還熬得住?
瞥了一眼長天,發現他早就昏睡過去,顯然精力不支。她不由得翻了個白眼。都傷重若此,前頭還逞什麼能?
這時才覺出兩人身上溼答答地,衣物附在身上,極是難受。寧小閒強撐起身體,拔出獠牙在周圍的灌木叢中收集了些枯枝敗葉,又從防水的皮囊子裡找出火摺子,快手快腳地升起火堆。
兩人從水裡出來又冷又累,尤其長天失血太多,身體發涼,現在烤著這一塘好火,手足俱都暖了起來。
她眼前陣陣發黑,知道自己身體也嚴重透支了,於是調整了一下姿勢,將頭靠在他完好的那半邊胸膛上,幾乎是一閉眼就沉沉睡去。
……
好夢方酣就被吵醒的感覺,真是糟糕透頂。
周圍隱隱有些響動,她眼珠子轉了轉,實在不想睜眼,更兼渾身上下都痠疼得厲害,手腳軟綿綿地沒勁兒。
她知道,這即是魘症了。神魂雖然醒來,但身體太乏,一時還不聽使喚。
不過此時又有一聲憤怒的咆哮響起,卻是諸犍標誌性的、如同鋸木般的狺吼,並且近在耳畔。
她一個激靈,醒了。
抬眼看去,盤巖的小徑上不知何時已經爬上來一頭鎧鱷,正和大黃對峙著,大黃幾次伸爪去撲,它都張開大嘴來迎。小徑上頭空間窄小,它一張嘴就能將路堵死。大黃抓不到它別的部位,急得都要抓耳撓腮,卻被鱷魚逼得步步後退,幾乎快要退到他們身邊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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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943章 止不住(求粉紅票,月票)
倘若不是兩位主人在這裡,大黃早就跳回矮松上去了,哪會和這樣重量級的傢伙較勁?
寧小閒皺了皺眉,翻身坐起,從懷中取出個小瓶來,待鎧鱷下一次再張嘴,突然往它嘴裡揚入幾滴液體。只聽得嗤嗤兩聲輕響,鎧鱷的舌頭上冒出青煙,被液體濺到的地方,迅速地變黑、塌陷,居然是被腐蝕下去一個大洞,隨後鮮血才流了出來。這是她平時制丹順手提煉出來的強酸,帶入雲夢澤以備不時之需。這東西連石頭都可以蝕爛掉,何況是區區血肉之軀?
這頭鎧鱷疼得呱呱大叫兩聲,趕緊閉起了嘴,哪知寧小閒制的強酸威力極大,直將它下巴都蝕爛出一個洞來,酸液混合著血液滴在地上,令它痛得幾乎要發瘋。雖不知是什麼東西重創自己,但顯然跟前頭的獵物脫不了干係,因此拼命往後退。可惜後面的路被同伴堵住了,它一時進退不得,好生尷尬。
這頭鎧鱷的體型相對較小,才能沿著小徑擠上來。寧小閒探頭往平臺下方看,不由得倒抽了一口冷氣:
底下是一片烏壓壓的黑色鎧甲組成的洪流,如今天色已黑,她驟然間卻數不出來有多少隻,只望見無數個大腦袋和粗尾巴甩來扭去,將淺灘地面佔得看不出本來顏色,只有鎧鱷之間偶爾互相推搡,打鬧起來,這才能看見幾條鱷魚翻起白肚皮。
多虧這片石臺子很高,上山的路又只有一條,那些重量級的鎧鱷根本爬不過來。可是它們的徒子徒孫,這底下也不知有多少。她無需多想就明白了,換了等閒獵物。這裡鱷多肉少,它們也不一定窮追不捨。可惜自己和長天只是修為被雲夢澤壓縮,但一身精氣血還是和凡人大不相同,尤其長天的血液溶入水中,哪怕稀釋了無數倍,有幸嚐到的鎧鱷也能被點化出靈智。
這些怪物在水裡嚐到了甜頭,從此念念不忘。連爆破蠱的威力都不能將它們嚇跑。它們在水裡遊蕩了一會兒。眼看沒了聲息,忍不住就要來探個究竟。和搶奪玄武血肉的海族一樣,這些鎧鱷也本能地渴望踏上妖途。因此無論如何也要來啃上一口的。
她作勢揚了揚瓶子,眼前的爛嘴鎧鱷識得這玩意兒噴出來的液體灼燒自己,眼裡閃過一絲懼色,忍不住又退了一步。然後就是再無可退了,後面的同伴反而將它往前擠。它躑躅不前。後頭的鎧鱷等得極不耐煩,乾脆一口咬在它尾巴上。爛嘴鱷疼得返身想去撕打,可惜這條小徑對它來說實在太窄,連轉身的餘地都沒有。只能一條道兒走到底,偏偏去路又被擋了。
後面的同伴顯然耐性極差,呱呱喊了兩聲。見前頭這傢伙還在耍懶,於是又張大了嘴去啃咬它尾巴。幾口就咬得傷可見骨。爛嘴鱷嘴裡疼個半死,尾巴又差點被咬得稀爛,偏又前進不得,後退不能。它本也不是好脾氣的生物,被疼痛這樣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