計這傢伙就是跳到了樹上去避難的。諸犍的彈跳力驚人,水裡的怪物再強橫,總不能尾隨它跳上去。
不過樹身不甚粗壯,不可能承受三人的重量,並且昇天也亟需躺倒休息,所以她還是放棄了這個不切實際的念頭,從行囊中取出氈毯鋪在地上,再將他扶下躺好。這氈毯雖然早被水打溼,但質地卻是小羊絨,柔軟細膩。石臺本就狹窄,長天身材又高大,這麼一躺下,幾乎就將空間全部佔滿。
他身上的傷,不能再耽誤了。寧小閒吩咐大黃去守住小徑入口,自己即伸手去解他衣物。
他斷斷續續道:“別……別這般著急。”這妮子將他襟口的紐絆都扯脫一個,可見手勁兒之大。她哪一回扒他衣服,都沒有今次這般兇狠呢。
寧小閒狠瞪了他一眼。這人明明都奄奄一息,居然還有心情調侃她!不過等看著了他的傷口,嗔怒頓時轉作了滿滿的心疼。
沉夏所用的寶劍尖端很窄,造成的創面不大,但勝在鋒利無匹,從後往前貫穿時絕不拖泥帶水。不幸中的萬幸,是這人不像塗盡,後者可是刺入敵人身體之後還要把劍鋒再攪一攪的人呢。饒是如此,長天的肺部也被捅了個對穿,若非他用上斂息術,進行的是內迴圈的腹式呼吸,恐怕此刻每喘一下氣都會像拉破的風箱那樣粗重、漏氣。(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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