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沉夏很乾脆地搖頭,“仍需用上出陣符物。你攜著木之精離開大陣那一刻,固隱山河陣才宣告破解。”
長天即道:“那麼將沸焰蟒珠拿出來。”
沉夏撇了撇嘴道:“你們一擒到木之精,我就將珠子交給你們。這個條件,允了。”
“錯了,錯了。”這回卻是寧小閒開腔了,“你既想破陣,自然就得送我們離開,這得算在第一個條件裡頭。”她看沉夏的臉色陰沉得能滴下水來,奇道,“你也可以不拿來符物,那我們就要去歷第五幕啦,麻煩你保駕護航。你放心,若能僥倖活回第一幕天地,我們馬上去摸玄武蛋殼出陣,替你破了固隱山河陣!”
第五幕天地的難度,他可是心知肚明,要護著這兩人的難度未免太大,不若趁這幕送出去了事。“你們的第二個條件呢?”
這就是妥協了,寧小閒嘴角一撇。總算出了方才被偷襲的惡氣。
這丫頭經營隱流的買賣,恨不得每樁生意都多摳幾個銅子兒出來,口頭上的功夫哪裡是深居簡出的沉夏可比的?長天揉了揉她的頂發,心裡好笑,卻仍正色道:“第二個條件,既然這幕天地中出現了畢方,我就要你順手幫個忙。”
他轉頭低低說了一句。寧小閒就從懷裡取出雷擊木遞給了他。長天道:“這截雷擊木乃是用沉煌木製成。也是天生靈物,可惜落入廣成宮之後沒有得到好煅,未免有些浪費。不過在經歷劫雷之後重獲新生。也算從頭再來。”
沉夏望著這截雷擊木,皺眉道:“你該不會要我拿著它,去歷經,歷經畢方的神火焠煉吧?”
“正是。畢方的神火有數重特性。雖有傷人之能,但經他神火燒過的山林。日後長勢反而特別茂盛,卻是有催發凋零之功,並且有驅克陰邪魂力之效。用他的神火來鍛造法器,正是再好不過。”
沉夏怒道:“畢方已臻真仙之境。無論怎樣也是不可一世的大妖!你認為他會聽我的話,噴出神火來焠煉這截爛木頭!”
長天兩肩微聳道:“那就是你的事了。”寧小閒聽得嘴角勾起。近墨者黑,她欺負人的本事都是和長天學的。卻從來做不到他這樣輕描淡寫就能將人氣得暴跳如雷。
沉夏果然臉色黑得像鍋底,不過他長得俊。便是氣惱也好看得緊。大概是她視線在他身上停留過久,長天身形微動,很自然地擋住了她的視線。
她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對著有意打傷自己的男子犯花痴,在長天眼裡她是這種人?不過她還是適時幫腔道:“有難度才算作是條件,若件件都是舉手之勞,我們自己就能完成,還要你來做什麼?”她從長天身後探出頭來,上下打量沉夏兩眼,“你在固隱山河陣來去自如,畢方也難奈你何。這事兒除了你,還有誰能辦到?”扎一針再拍記馬p,有時也挺管用的。
這事兒的確不好辦,但對他來說卻不是辦不成。沉夏不置可否道:“第三個條件呢?”
這時長天已經道:“好,那麼是第三個條件。你要發下重誓,脫出雲夢澤之後,至少百年之內不得與隱流為敵。”
這話說出來,沉夏即眯起眼道:“你打得倒是好算盤,若是你主動來挑釁我呢?若是隱流一家獨大,佔了我的地盤呢?”
長天淡淡道:“若是我先動手,或者隱流入侵了你的地盤,這誓言立即作廢。南贍部洲幅員廣闊,又無蠻人肆虐。以你之能自可打下一片天地,還怕沒本事守住?”
沉夏嘿了聲道:“我還以為你打算要走山河陣呢。”
長天搖了搖頭:“動人根本,便顯得心不誠了。你既然承襲了她的衣缽,當知我為人。另外,固隱山河陣一共幾幕天地?”
沉夏豎起五根手指:“五幕。當前這一幕走完,你們就到最後一幕了。”隨後不耐煩道,“說完了,你們也該隨我去抓木之精了。”
寧小閒皺眉:“慢著,我可沒聽到你答應下來。”
沉夏定定看了他們兩眼,突然放聲大笑,幾乎前俯後合。
長天微微挑眉,而寧小閒盯著沉夏道:“我們的條件,很好笑麼?”
聞她之言,沉夏笑聲漸漸收止,才豎起食指輕而慢地搖了搖:“神君大人,你身上這麼微弱的力量,可不是談判的籌碼。”他聲音帶出了嘲諷,“你替我逮住木之精,我送你二人出固隱山河陣,這才是交易。”
他方才那樣認真聽他們提條件,原來不過是貓戲老鼠一般。長天卻不生氣,只道:“你為什麼非逮住木之精不可?只因你和進入固隱山河陣的旁人都不同。我們不過是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