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雁,大驚之下,雙雙搶出。
只見刀鋒如金芒閃電,又向他們砍了過來。
楚留香身形一曲,一閃,又搶入刀光中,向這人手臂向上一託、一擰,刀已到了他手裡。
這一招的迅速、準確、靈活,當真已到了武功的顛峰。
姬冰雁立掌如刀,已向這人咽喉切了下去。
楚留香、姬冰雁,兩人連手,配合得真是天衣無縫,這一招出手雙飛,天下只怕再也沒有一個人能閃避得開。
胡鐵花一刀得手,力待乘勝追擊,突覺疾風撲面,一人已搶入懷中,出招之險,竟是他生平未遇。
普天之下,有誰能在一招間就將胡鐵花制住?胡鐵花心念一閃,失聲道:“老臭蟲。”
這一聲“老臭蟲”叫了出來,楚留香和姬冰雁俱是大吃一驚,“嗆”一聲,楚留香掌中刀跌在地上”。
姬冰雁切出去的手,也硬生生頓住.嗄聲道:“小胡,是你?”
胡鐵花道:“除了我這倒楣鬼還有誰?”
楚留香和姬冰雁跺了跺腳,一齊鬆開了手。
胡鐵花站起來鬆了口氣,笑道:“好傢伙,老臭蟲你可真有兩下子,但若非我已累得半死了,你們也休想這麼快就得手。”
楚留香.姬冰雁俱是面色沉重,閉口不語。
胡鐵花笑道:“你們沒有殺了找,本該謝天謝地才是,為什麼……”
也忽然覺出了氣氛之沉重,這才想起方才自己那一刀,立刻也笑不出來,乾咳兩聲,訥訥道:“剛剛……剛剛……剛剛……”
他嘴裡“剛剛”說個不住,他仔像在敲鑼一樣。
楚留香嘆道:“你剛剛真是闖出禍來了。”
胡鐵花揉了揉鼻子,悄聲道:“是誰受了傷?”
楚留香還未答話,火光一閃,柳煙飛已亮起了火子,這時用不著楚留香再說,胡鐵花也看見受傷的人了。
只見血泊中,一個白衣女子痴痴的坐著,動也不動,身上雖然濺滿鮮血,但受傷的並不是她。
一個修長、黝黑,硬得像鐵,冷得像冰的黑衣人,已緩緩自血泊中站了起來,他左臂的傷口遠在滴著血,但蒼白的瞼上卻全無表情,身子竟也能像槍一樣站得筆直,看來你就算是砍斷地兩條腮,他也不會倒下去。
胡鐵花瞧著也,也不知該說什麼?一點紅也在瞧著也,忽然一笑道:“好刀法。”
也若是埋怨怒罵,無論罵得多麼兇,胡鐵花也還覺得好受些,但這一聲稱讚,即令胡鐵花脖子都紅了。一點紅緩緩道:“你不必受,這不能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