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茹茜!”
    紀勤氣得直跺腳。
    可紀茹茜卻彷彿沒有聽到她的話一般,腳步未停。
    “對不起!紀茹茜,對不起!我為我剛才的無理道歉!”
    紀茹茜停下腳步,勾唇一笑,重新坐回座位上,道:“早這麼識時務,我們也許已經談完合作了。”
    “我去一下洗手間!”
    紀勤一邊抽出紙巾擦襯衣上的汙漬,一邊往洗手間走去。
    紀茹茜看到她拿著紙巾的手背上青筋乍現,嘴角微勾。
    紀茹茜從來都是談判桌上的高手,所謂的先聲奪人很重要。
    不一會兒,紀勤就從洗手間回來了。因為咖啡弄得滿襯衣都是,根本就沒辦法清洗,她只得披上外套。
    紀勤坐下來之後,紀茹茜就開口說道:“紀勤,依沐風現在的情況來看,沐氏集團是絕對保不住的。所以如果要我幫你,我要沐氏集團。我也不會白要你們的,沐氏集團按市場估價賤賣給我。這是我最後的底線,我絲毫不會讓步。如果你不同意,那麼這筆交易也沒有談下去了的必要了。另外,我再無償賣給你一個訊息,沐風這次惹出來的事情可不小,你隨時做好用三分之一個紀氏集團去填補的準備。”
    紀勤全身一震,臉上微有駭色,卻很快就平靜了下來。
    “好!我答應你,只要你能幫我救出沐風,沐氏集團我可以作主賤賣給你。”
    對於紀勤來說,這只不過是要錢,還是要人的選擇題。如果沐風出了事,沐氏集團的存在又有什麼意義呢?而且就像紀茹茜所說的,依現在沐風的情況來說,沐氏集團怕是再難有翻身的可能。所以如果一個支離破碎的沐氏集團能換來沐風的安全無恙,倒也不虧。
    “口說無憑,合作達成之時,我們雙方共同簽署一份合同。”
    紀茹茜十分的謹慎,曾經在紀勤手上吃過的虧,讓她不敢掉以輕心。
    “好!”
    “前不久,豪麗酒店財務總監攜鉅款私逃的事情,你應該也聽說過吧?”紀茹茜抬眸看了紀勤一眼,見她點了點頭,又繼續說道:“而沐風正是這起案件真正的背後黑手,現在警方已經掌握了確鑿的證據。另外,我們如意酒店近期的中毒事故以及公司人員攜款私逃,也全都是沐風在背後操縱的。三項大罪壓在沐風的頭上,所以這次的案子十分刺手。”
    “紀茹茜是你,對不對?這些事情都是你查出來的?證據也是你提供給警方的,對不對?”
    連日來的奔走一無所獲,現在紀勤才知道,原來一切都是紀茹茜在從中作梗。
    “呵呵!”紀茹茜冷冷的一笑,“是我又怎麼樣?難道我不應該嗎?他用那些卑鄙的手段來算計我,我為什麼不能反擊?我為什麼要讓他逍遙法外?如果他不犯法,我還能栽贓他不成?這就是多行不義,必自斃。怨不得任何人,要怪也只能怪他自己太愚蠢。”
    此時紀勤縱是心有不甘,縱是恨不得吃紀茹茜的肉,喝她的血,也只能暫且忍下。
    “那要如何才能救出阿風?”
    “關鍵在聞人傑那裡,如果你能順利說服他放棄起訴沐風,也許事情還會有轉機。否則,以沐風現在所犯的罪行,他就等著將牢底坐穿吧?”
    紀茹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