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子這段時間要多運動,這樣生產會順利一些。”
    白雨墨分享著自己的生產經驗。
    “嗯。”
    顧意似乎不願意多談,就扶著紀茹茜往外走。
    “那個我們就先去散步了。”
    紀茹茜回過頭,對著白雨墨抱歉的一笑,說道。
    “好!”
    白雨墨抱著安安往樓上走去,心裡卻已經在暗自思量。
    顧意這人太過謹慎,特別是對待紀茹茜的事情上。就光是紀茹茜的預產期,在顧家就有好幾個版本。有說八天之後的,有說十天之後的,也有說十二天之後的,還有說十五天之後的。都說預產期提前推後都是有的,根本就不可能特別準。按道理說,就算他現在保密。紀茹茜到時生產時,顧家的人又怎麼會不知道?那麼顧意非得這麼保密是為什麼?他又到底想幹什麼?
    ……
    深夜,書房。
    顧亦峰正在俯案工作。
    白雨墨敲門而入,卻沒有立刻走進來,而是站在門邊問道:“亦峰,我可以進來嗎?”
    “可以!”
    顧亦峰冷凝的臉上瞬間蕩起一抹溫柔。
    他想,他真的很愛這個女子,愛她的得體大方,愛她的體貼,更愛她的理解與包容。他知道白雨墨曾是南非殺手界赫赫有名的“白狐”,只是很久以前就已經隱退了。這是四年前,顧亦寒告訴他的。當時他還不相信,明明就是那樣柔弱的一個女子,怎麼可能會是殺手呢?但是當白雨墨幫他和路易北搭上線,出謀劃策給了顧意狠狠的一擊時,他才開始相信。
    所以一直以來,他其實有些防備白雨墨的。他是一名軍人,而殺手與軍人本來就是天敵。他倒也不是擔心,白雨墨會傷害他,而是一度曾懷疑過白雨墨嫁給他或許還另有其他的目的。所以他的書房是禁止她進入的。
    白雨墨從來都是一個心思細膩的女人,他的防備,他的不信任那麼明顯,她又怎麼會感覺不到呢?然而她卻什麼都沒說,而是成全了他的心思,小心翼翼的不再踏足他的書房,從不過問他工作上的事情,甚至有時見他接電話,她都會識趣的避開。
    經過這幾年的相處,他才開始慢慢的對她放下戒備,將信任完全託付。因為最近他都是將工作帶回家裡來做的,所以呆在書房裡的時候比較多。但是哪怕他曾開誠佈公的和白雨墨就此事談過,表示對於她的身份,他早已經釋懷。他信她,就猶如他信他自己。然而白雨墨這幾年所形成的習慣,卻依舊沒有改變。她依舊很少出入他的書房,他如果在書房工作,如非必要,她從來不會來打擾他。
    最近在他的強制要求下,她才開始偶爾幫著他打掃一下書房。但是不管什麼時候,但凡她需要走進這間書房,不管他在,或者不在,她都會先和他打一聲招呼。比如現在,她一定會站在門口先尋求他的同意,從來不會直接闖入。他知道,她在門口的停頓,其實還有一個用意,給他時間將他認為重要的東西收起來。
    這樣心思玲瓏的女子,哪怕他們的開始並不美好,然而從開始到現在,不論是他的人生顛覆,還是他的身體殘缺,她始終陪在他的身邊,不離不棄。他已儼然是一個廢人,但是她卻從未嫌棄過他。她從不說愛,卻用這樣的方式告訴他,最長情的告白是久伴。
    她是他一生中最美麗的意外,能夠遇到她,是他的幸運。
    “很晚了,睡覺吧!有什麼工作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