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馬上出去,然後親自在門外守著。沈公子,我家夫人就有勞你了。”
“嗯。”沈泓雲點頭。
姚華退了出去。
沈泓雲在姚華關上房門的當口,衣袖一揮,已設下了一道無形的結界,然後他的目光重新落到了林翠依身上。
“紅羅,出來吧!”
床塌上原本還在昏睡的林翠依忽然醒了過來,她揚唇輕輕一笑,黯淡無光的眼眸裡閃過了一絲妖異的光芒。
“煜真,我終於等到你來了。”
“林翠依”笑得分外妖嬈,她甚至起身,一隻手親暱攀上了沈泓雲的脖頸,“你可知道,我等你等得有多苦啊?等得我,心都痛了!”
她伸出了另一隻手,慢慢地、一分分地爬上了沈泓雲的胸膛,按在了心口的位置上。
“我好想,此刻就殺了你!”
說話間,那隻蒼白的手掌間似隱隱有紅芒閃過。
第十九章 師父成了殺人兇手
傅展顏在床上輾轉反側就是睡不著,好不容易見到了師父,可師父卻對她相當冷漠。
她覺得心口堵得慌,就像有一塊巨石壓著,讓她喘不過氣來。
越想越煩悶,她索性坐了起來,看著自己手臂上的傷口發呆。
手臂上的傷已經不痛了,先前師父下藥的時候,她還痛得冷汗涔涔,沒想到,就一會兒的功夫,手竟已不疼了。
她小心地解開了紗布,卻驚異地發現手臂上的傷口幾乎痊癒了,只剩下一道小小的刀疤,淺得幾乎看不清。
傅展顏眨了眨眼,“師父這是什麼神藥啊?”腦海裡靈光一閃,她狡黯地一挑柳眉,“對嘛,我可以去問問師父這是什麼藥啊!”這樣,她就有藉口呆在師父身邊了。
反正傷也好了,師父也沒理由再給她下禁足令了。
她翻身下床,打算就去沈泓雲,然而,一開啟房門卻看見姚容青就坐在門前,而刀刀就趴在房門玄關前,她差一點一腳就踩上刀刀。
“刀刀,你幹嘛睡這?”
刀刀這才懶洋洋地起身,又不緊不慢地伸了個大大的懶腰。
傅展顏奇怪地看了眼刀刀,這才轉頭看向姚容青,“姚容青,你又是什麼時候來的?幹嘛坐這裡不進去?
“刀刀不讓我進去啊。”姚容青苦笑。
“刀刀不讓你進去?”傅展顏更為奇怪了。
“這說來就話長了。”姚容青的目光落到了傅展顏手臂上,“倒是你,你怎麼出來了?你的傷——”
“沒事了。”傅展顏大咧咧地捲起了袖子,將白皙的胳膊湊到姚容青面前,“你看——只剩下一道小刀疤了。”
姚容青快速掃了眼,然後清了清嗓子,移開了眼神,“小顏,快把袖子放下吧!你畢竟是個姑娘家——”
傅展顏不解地擰眉,“是你問我的傷啊?我不捲起袖子,你怎麼看嘛?”
這回換姚容青擰眉了,“你師父都沒教過你麼?”上次傅展顏也是想脫了衣服給沈泓雲暖身子。
“啊,師父——”傅展顏這才想起自己出來的目的,“我去找師父。他在哪?”
“他正給我娘看病——”
“帶我去找師父。”傅展顏一把拉住了姚容青的手臂,“我有事要找他。”
傅展顏笑得一臉陽光燦爛。
……
紅芒閃過的同時,胸口傳來了某種熟悉的疼痛,連氣血也隨之翻湧,沈泓雲神色卻未變,只是靜靜地注視著紅羅。
紅羅唇角一抿,笑意嘲諷,“看來多年不見,你隱忍的功夫越見長進了。這樣的錐心刺骨之痛,你竟連眼都不眨一下——”
她原本按住他心口的手,忽然揪過沈泓雲胸前的衣襟,微微扯了開來,那個血色的印記赫然映入了眼簾。
沈泓雲眉間微擰了下,卻依舊沒有動。
“十七年了啊!連我也沒想到,你竟可以支撐十七年——”紅羅伸出一隻手指沿著血色天龍的輪廓,輕輕地描繪,最後,略顯冰冷的指尖點在了那個血紅的龍爪之上。
抬起眼眸,她看著面前那雙毫無波瀾的眼眸,“煜真,你說當這龍爪刺入心臟時,你還能這麼平靜淡然麼?”
沈泓雲抿唇沉默。
“那可是會讓你魂飛魄散,永世不得超生呢。你竟然……一點也不畏懼麼?”似想起了什麼,紅羅又是一笑,“啊,對呀,你從來不怕這些的——你怕的只是——”
話音未落,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