擋不住,那麼也收下他做記名弟子,傳下一些道術,讓他自己找個山洞修煉,如果他禁受住了,雖然可能性極小,但一旦透過,那就立即收他做個真正弟子,帶回紫雲宮去精心調教,日後做個開山弟子。
金銘鈞之所以認為他幾乎不能透過,那是因為這最後一次變化,正切中少年本心弱點,非有大毅力,大決心不能透過。
卻說到了第二十一天時候,眼前景物一變,先前那些金戈鐵馬,龍袍蟒帶全都消失不見,眼前卻站了一個黃袍道人,正是少年心目中,多年想象的祖父大人,用手輕輕撫摸他的頭頂:“痴兒,既要學仙問道,自來找我便是,為何反去求外人?快快跟我走吧!”少年卻依舊仿若未見,專心致志唸誦佛經。
之後十天裡,除了這位陸祖父之外,更是連少年心裡想象的玉皇大帝,地府閻羅,觀音菩薩,諸天神佛都出現個遍,都憐他向道心誠,要帶他走,上天成仙,他卻統統視而不見。
金銘鈞心中大奇,不知道這孩子究竟是怎麼抗拒這天魔幻像的,須知常人看個電視都會沉迷其中,甚至痛苦流淚,這天魔幻想可是高模擬、全立體,四維連續播放的,而且全部是根據人的心中弱點,感觸最深的地方下手,在腦海之中自動成像,似夢似真,當事人絕分辨不出真假來,難道是他有什麼秘訣,或者是身上帶了什麼寶物不成?竟然連自己也給瞞過去了?
到了第三十天上,金銘鈞的玄霜寒潮將要煉成,少年也要透過考驗,正當午時,忽然西方天上,由北至南飛過一道金光,比閃電還急,眼看著就要沒入北天,忽然一頓,轉向這裡頭來。
金銘鈞一看氣象不好,先持了太乙清寧扇,揮手扇去,放出一大片沖天紅光,本擬將對方阻擋在外圍,不使近身,忽聽那人出一聲銅鐘震鳴般的大喝:“魔崽子安敢害人!”金光一閃,竟突破了清寧扇所紅光罡氣,直接出現在了金銘鈞面前,金銘鈞看他是個身材高大,白足布鞋,容貌奇偉的駝背道人,伸出一雙白玉也似的大手,只一抓,便把璇光尺所護身光圈抓破。
金銘鈞驚嚇一跳,心念一動,鎖陽鉤、波羅刀雙雙刺出,更是把太乙清寧扇奮力連扇,他那玄元控水旗上萬年冰蠶,竟也通了靈性,仰頭噴出一道酷寒凍氣。
那駝背道人咦了一聲,彷彿極為驚訝,金銘鈞只見面前金光一閃,手裡一輕,太乙清寧扇已被奪去,之後那駝背道人竟然沒有繼施辣手,而是站到了十米之外。
已經準備犧牲一根手指,使天魔以屍帶命之法逃走的金銘鈞終於長出了一口氣。
駝背道人左手三根手指裡夾著鎖陽鉤和波羅刀,右手抓著太乙清寧扇,對著金銘鈞冷聲喝問:“這是連山大師的煉魔寶物,怎會在你手中?”
金銘鈞深吸了一口氣:“我知前輩是大方真人神陀乙休,我絕非歹人,還請容我片刻,把這件寶物煉完,否則前功盡棄,多少年的功夫都要毀於一旦了!”說完加快把《紫府秘笈》上記載的煉寶仙訣打出。
那神陀乙休只是站在那裡冷冷地看著他,見他打出這幾手仙訣著實不凡,而且所煉寶物,也是正而不邪,心中越奇怪,便沒有立即作。
此時太陽開始偏西,正午一過,大功告成,金銘鈞把玄元控水旗一展,連同上面的萬年冰蠶一起收起,然後才向乙休鞠躬行禮:“我是南海紫雲宮金銘鈞,所修煉的,乃是宮中前輩高人留下的《地闕金章》和《紫府秘笈》。我所使用魔法,也是多年前,跟隨嵩山二老兩位前輩,因緣際合,在月兒島取寶時所得《天書副冊》又叫《天魔秘笈》,絕非魔道中人。這些寶物,也都是那時所得。”
乙休皺著眉頭想了想:“你是金須奴?”
金銘鈞又是一陣氣餒,實在是討厭這個奴才名字,不過也只能硬著頭皮點頭。
乙休見他承認,立時便笑了,把手上的法寶都遞還過來:“即使如此,那就錯不了了,我也聽說你雖是異類,但向道心堅,向不曾為惡。剛才我在天上,因見你用那天魔煉形**,困住一個少年,還以為是魔教妖孽在這裡害人,正要順手除去,現在仔細看來,你是在用那天魔幻象,考驗那少年心性,倒是駝子魯莽了!”
金銘鈞把寶物接回來:“乙真人疾惡如仇,除魔衛道,實在是我仙家中人應有的風範,便如真人所說,如果今天真有魔教妖人在這裡以活人練法,真人如若不管,便又要有無辜之人受害,這種事情,便是晚輩遇到,也是一樣要出手的,只是不敢像乙真人這樣上來便要打殺,呵呵。”他知道這駝子性子古怪,一味奉承,反而惹他不快。
果然乙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