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巨頭、尤其是一把手孟遙的起居處和辦公室,大多都有至少兩個層面的實際辦公區。這是充分吸取了過去歷次領導人遇刺、遇險經驗教訓,也是充分參考了後世作為高階領導人辦公室設計的結果。
當孟遙選擇了不想見一個人的時候,他就會從另一扇門悄然離去,給自己也為來訪者都留下了顏面和迴旋餘地。
當然作為成熟的政治家和領導人。喬巴山絕不會傻到不請自來地闖進別人尤其是孟遙的辦公室,即使裡面站在馬路遙也不行。
馬路遙處理這樣的事情。顯然也不是什麼大姑娘上轎頭一回了。孟遙剛一進入內門,他便輕輕從外面合上它,這次輕輕拿起桌上蔣經國的影片資料,一面隨口應著喬巴山的問話,一面順手就把整間辦公室大門給關上了。
這就表明,此時此刻,辦公室就他一人而已。
“喬巴山主席還在忙呀,與烏蘭夫同志的會談還在繼續嗎?我是過來拿一些資料,明早營長可能要首先過一下目。”
馬路遙說著,為了加強效果,順手舉了一下手中的物件。
這一下,卻讓喬巴山忽然眼前一亮,盯著馬路遙的手就順杆來了一句:
“蔣經國,這上面怎麼有他的名字?路遙呀,我記得他不是和我們的岸英同志一起在下面做走訪、調研之類的工作嗎,出什麼事情了?”
“哦,沒什麼,只是蔣經國先生走訪時的一些影像資料。出於安全考慮,我們還是派了暗哨,順手拍了一些他的記錄。”
馬路遙明顯有些敷衍地說著,擺擺手就要溜走,卻被喬巴山忽然一臉正經地一把給攔住了。
“路遙同志,呵呵,這個我可要好好與你商量一下了,蔣經國這個東西,能不能也讓我這個老傢伙看看。畢竟剛到營裡工作,這也是一個提高學習的大好機會嘛,還能順便了解一下營長的有關對內政策,你說呢?”
馬路遙頓懵了:靠,這麼滴水不漏的有水平的話都說出口了,還要他說什麼。
很快,喬巴山得意地拿著蔣經國的影像資料,重新走進了自己的辦公室。
有了這個東西,面對老朋友烏蘭夫同志,他可就大大地長臉了,哈哈。這傢伙喜笑顏開地一面大呼小叫著讓秘書拿帶子、搬機器,一面招搖地晃著手裡的東西衝烏蘭夫神秘地直笑:
“老烏哇,我們這喝酒喝了半天啦,雖然有一些下酒菜,但都沒有這個帶勁兒吶。”
哦,被成功地勾起了興趣的烏蘭夫,果然也跟著站起身來,甚至直接要從喬巴山的手中去搶東西來看了:
“你這個老東西,看來混得還真不錯,孟遙將軍也的確是天縱奇才啊。”
“那是,我到現在已經十分後悔,沒有早一天與孟遙面對面。我敢說,倘若那時我能早一天走到這一步,現在的蒙古,只能比現在更好。”
烏蘭夫盯著寫有“蔣經國”三個字的錄影帶,笑罵著說道:
“你這個老小子,逮機會就給自己臉上貼金。行了行了,你對蒙古的歷史貢獻,在你和孟遙簽下名字的那一瞬間已經定格,人民和歷史自有公論,就不要自吹自擂了。倒是這個蔣經國,他這時跑來做什麼,還跟我們的岸英隱隱分庭抗禮。卻是要好好琢磨一番才是。”
喬巴山一聽,馬上嘿然有聲道:
“這還用費神猜想麼,老子在關裡關外急急調兵遣將。兒子在這裡暗暗使勁瞪大兩眼,不就是怕我們突擊營拉偏架嗎?”
烏蘭夫聞言,頓時停下所有動作,緊緊盯著喬巴山緊跟一句道:
“喬巴山同志,我此行的主要目的,我們作為多年的老戰友,不說你也應該明白我是為何而來的。從你的角度看。你覺得孟遙對蔣介石集團的第二次最大規模的軍事調遣,他最有可能持有的立場,對誰更有利一些?”
喬巴山的表情明顯呆滯了一下。隨即撮著牙花子搖頭沉吟道:
“老烏呀,這個問題,現在討論,而且還僅僅是在只有我們兩個人的前提下提出來。你不覺得這還是早了一些。況且多少也有點不合時宜吧。”
面對喬巴山突然露出公事公辦的嘴臉,烏蘭夫明顯有些不適應,愣愣怔怔地盯著他看了半晌,隨即默然點點頭:
“好吧,喬巴山同志,天sè也晚了,我們就都早些休息,明天再談吧。”
“也好”
喬巴山站起身。將烏蘭夫送到門口時,忽然衝他暗暗擠了擠眼睛。嘴巴又朝天上示意了好一番,才握手道:
“烏蘭夫同志,